皮肉被尖锐的刀刃划开,沈晏之浑身剧烈地抖动着,眼中却依旧毫无颜色。
年轻的刀儿匠皱着眉头摆弄着,却是因为不熟练,生生搞出许些血来,止不住。
“哎哟……要是我爹在就好了。”他擦着汗,丝毫不顾忌自己的胡乱折腾给对方带来了何其煎熬的痛苦。
沈晏之嘴里紧紧咬着抹布,额际冒出层层汗水,剧痛之中。
刀儿匠的净身过程整体分为两个阶段,探囊取物、拔丁抽楔。
漫长的一个时辰过去,那年轻人才只是完成了探囊取物的其中一半,额头布满汗珠,奋力挤压着。
“早知道不接这个活了,钱不多还费劲,回去得跟我爹说说,干点小买卖得了,做这个活计还伤阴鸷……”
说时迟,那时快,沈晏之猛烈抖动了一下瘦弱的身躯。
两团秽物已于瞬间滚落进一旁的血水盆中。
“且慢!”
外头人传来声音时,已经于事无补。
太子顾千丞疾步走过来时,手里紧紧攥着那策论,眉头紧锁。
在目光触及铜盆中那污秽时,心头咯噔一下,冷声问:
“孤不是说了收回成命吗?你的耳朵做什么使的。”
那刀儿匠睁大了眼睛,猛然想起来,下午收到的旨意,是收回对这小晏子的去势处置,而是去另一牢房给囚犯施宫刑。
他竟然给记错了!
刀儿匠吓得面容惨白,跪倒在地,已经愕然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顾千丞锁眉:“他什么情况了?”
刀儿匠只得如实答:
“虽还未拔丁抽楔,只不过和宫中的公公们也相差无几,子嗣上……再无指望了!”
却见太子似为愤懑,冷哼了口气,扬起手,指使身后的属下。
两名属下立刻心领神会,一人去给沈晏之处理止血,一人押住了地上的刀儿匠。
“太子殿下,此人如何处置?”
顾千丞掀唇,“杀。”
“是,带走!”
不知道过了许久,在灌了几碗止疼用的臭麻水后,沈晏之在冷汗中噩梦惊醒。
臭麻水的效用显著。他的痛意在短时间内已不甚明显,嘴角仍是苍白浮肿的。
见来人是太子,他勉强撑持着站起来,踉跄着下跪。
“参见太子殿下。”
此刻,顾千丞正端坐于牢房中间的几案前,淡淡颔首,“醒了?”
他抬目望去,睨见桌上放着一杯酒。
不由得惘然一笑。原来,太子已经想好了用何种方式送他上路了。
“殿下这是赐我的鸩酒?”
顾千丞没有否认,只冷然道:
“孤确实已经不打算对你施加二次去势。但你这条命……坏了规矩,不得不死。”
沈晏之闻言,焦灼数日的心反而忽然轻松了起来,也好。
只要自己不再苟活,太子殿下就不会继续迁怒于公主,那么他也算死得其所了。
“说说吧,你和孤的太子妃,到底是什么关系。”
疏淡的声线犹如自天际传来,矜贵不染尘埃,与他……大为不同。
沈晏之低低觑着地面上。
他破败囚服的一角垂落在地。另一侧,则是太子弁袍的衣裾,纵使是在暗无天日的牢房里,也依然熠熠生辉。
原来这便是不同啊。是他的圣贤书读错了,什么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全是假的。
他忽而一笑,念及自己反正
第68章 何为爱?[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