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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样,本来高兴着,一转头,变卦了,吹了。
      出发去日本的前一天,温衣岁先是坐高铁到了上海,本来她的想法是找个酒店住一晚,但王易琛显然不是这么想的,她也不推脱,反正又不是没住过……还能发生什么不成。
      火车站鱼龙混杂,人群又集中,王易琛不便现身,就拖了张霆来接她。
      张霆在路上认真思考起了自己的工作,仿佛不是王易琛助理,而是王易琛追老婆助攻。
      哎,不过,老板开心就好,当个打工仔还不是一切全看琛哥的心情。
      不过说回来,这次王易琛和温衣岁去日本十天,也算是给他放了个小假,虽然他十分殷勤地询问了不下十遍需不需要他陪同,得到的答案都是不。
      啧啧,琛哥的私心,真的很可怕。
      将温衣岁送到王易琛家,张霆就识趣地走了,临走前冲着王易琛挤眉弄眼了一番,笑得极其皮。
      可惜王易琛连余光都未施舍给他,满眼只有仰着脖子,脸颊有些红扑扑的温衣岁。
      温衣岁眼前的王易琛穿着一身居家的白色短t和松垮的运动裤,一身白,气色不是很好,唇瓣微微发白,大约是无休止的工作让他没有好好休息。
      他脸上的表情仍是很平静,眉峰微微收拢,被他推到鼻尖的眼镜掩着他瞳孔的中线,整个人竟有些憔悴。
      良久,他唇瓣微微一扬,侧身让她进屋。
      当晚,王易琛大言不惭地表示自己上海的家还是没有客房,温衣岁在屋内搜寻了一圈,指着空荡荡立了一张床的屋子问他:“那这是什么?”
      王易琛顺着她的手指看去,脸不红心不跳:“杂物间。”
      “杂物呢?”
      “还没产生。”
      于是,王易琛被温衣岁一脚踹回了自己的卧室。
      王易琛靠在门边,不由轻笑。
      夜晚,温衣岁躺在床上,手里捏着似乎才洗过,还透着清香的被褥,偌大的窗户映出月色,地板上勾勒出几道窗外的影子。
      这月光非但不扰人,反而令她觉得很安逸。
      第二天,温衣岁久违地赖了床,还是王易琛的轻扣门声才吵醒她的。
      她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支支吾吾嘟囔了两句,翻开被子。
      一看时间,十点了。
      她连忙精神了起来,跑去卫生间洗漱,清醒一番。
      客厅里,王易琛已经做好了早饭,手里拿着一沓文件还是剧本在看,从侧面看去,颇有老头看报的闲样。温衣岁不禁噗嗤笑了声。
      他闻声投来目光,审视起肿着脸的她。
      不自在。
      温衣岁努了努嘴,捂着脸颊佯装打哈欠。
      “我睡得有些死,都这么晚了。你可以早点叫我的。”
      他挑眉,道:“我两小时前就开始敲门了。你锁死了。”
      温衣岁:“……”
      是哦,她昨晚是小心翼翼地锁了门,甚至夸张地抵了一张椅子在门后。
      是有些浮夸了,毕竟二人的十天日本游就从今天开始。
      吃过早饭,两人马不停蹄地赶往机场,时间克扣得恰好,在登机口休息了没多久,头等舱就开始登机了。
      王易琛和温衣岁之间隔了一个过道,乘务人员经过也会多看两眼。
      一眼给名气响当当的王易琛,一眼给欲盖弥彰在舱内还戴着棒球帽、戴着墨镜的温衣岁。
      空姐内心:……你就是戴个头套,我也知道你就是王易琛那个女朋友。
      温衣岁在飞机上睡了一路,入夏了她反倒频繁泛起困来了。
      等到飞机快要降落时,她才迷迷糊糊转醒,吃了几口东西,打开遮阳板看起了窗外。
      飞机的降落让她的耳朵开始痛起来,她张大嘴,企图缓和这种痛感,眉头锁得死死的,面色不太好,这种疼不是刺激性的,但效用和慢性毒|药一般,压迫着人的忍耐度。
      她张着嘴,稍微转头看了看前后,与王易琛的眼神有片刻相撞。
      ……
      又慢慢闭合了嘴。
      她还是在意,有些在意自己的形象。
      于是偏过头,看窗外。
      突然有人点了点她的手背,她回过头,看到王易琛探了半个身子出来,张着嘴,和她刚才的动作无二。
      她笑了,鼻子里轻轻哼出声。
      他才笑着闭合了嘴说:“我也听人说过这样会好些。”
      “嗯。”她稍微放松了些,睨了他一眼,心里叹息了一百次,想自己为什么这么紧张。
      也许是因为在意。
      非常在意。
      和以往不同。
      虽然被撩的是她,仿佛她有的是主导权,但她才是那个被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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