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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两人又在东京逗留了几日,才启程去大阪。
      要说印象最深的,有两个。
      一个是位于涩谷车站前的忠犬八公雕像,一个是明治神宫。
      去看八公的那天,天蒙蒙有些阴,空气潮湿,温衣岁便揣了伞出门。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衬衫,里面是圆领的t恤,也觉得有些冷。
      王易琛走在她身后,淡蓝色的格子衬衫映衬着他的轮廓。
      涩谷车站前行人匆匆,也有不少游客是为了来看八公的。不远处就有一批像是来毕业旅行的学生,十几人成行,在八公像前合影留念。
      忠犬八公的故事给很多人都留下了深刻印象。温衣岁和大部分人一样,先接触到的是美国拍摄的电影版本,感触良多,后又补阅了日版。
      其实无论哪个版本,哪个年代,讲述的故事都是一样的。
      八公像边生长着许多大树,入夏时节,树叶便开得茂密,风一动,全是娑娑的声音。
      这会儿,天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温衣岁撑开伞,回头寻找王易琛,见他穿过人群走来,接过她手里的伞柄,伞几不可察地向着她的方向倾了倾。
      温衣岁还在那小声嘟囔:“居然真的下雨了,天气预报一点也不准。早知道我就带两把伞出来了,不过好歹还是有一把的,我的先见之明。”说罢,骄傲地扬了扬下巴。
      其实八公的雕像周围没什么可看的,除了合影留念确实没有什么可做。到底雕像也只是个假物,拖了人们的情感在里面。大多到这的人也是在回想电影里看过的情节。
      看完八公的当天,两人就去了附近的明治神宫。
      明治神宫是日本神道教的重要神社,温衣岁只粗粗地有些了解,停留在表面而已。
      神社在一片郁郁葱葱的阔叶树后。
      当天天气不好,天空只有些阴郁的微光,雨水打在树叶上倒是还有点意境。
      盘旋在神社顶上的是乌鸦和它们凄咧的叫声,和雨混在一起,真有种神神叨叨的错觉。
      要说神奇,大约是两侧摆满的酒桶,上面图画各异。
      实在不在温衣岁的想象内。
      路走到一半,熟悉的国语传入她耳,温衣岁下意识瞥了一眼。
      是一个二十多岁的愣头青年和他的父母,从谈话间大概可以判断,全家只有母亲对神社有兴趣,两爷们是极其反感,认为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又假又迷信。
      “这乌鸦吵死了!还有哪来的乱七八糟的野鸟,叫唤叫唤,就知道叫唤!不吉利!”
      野鸟飞鸣抗议了两声,他气焰反而更足了。
      “再叫唤改明儿我把你们一只只都打下来!”说这话的是那个愣头青年,凶神恶煞地和一群鸟说话。
      温衣岁失笑,自然地扯了扯王易琛的衣角。
      “那人好逗,一边厌恶着迷信,一边怪乌鸦不吉利。”
      乌鸦吉不吉利根据不同地方的特色是不同的,有些地方视乌鸦为吉祥。
      温衣岁倒觉得它就是个平常的飞鸟,没什么特别。
      她的小手一抽一抽地拉着他的衣角,兴致不错地说着话。
      王易琛垂眼,浅浅淡淡地看着被拽住的衣角,轻笑。
      再往里进,是大鸟居。
      边上立着一棵参天的大树,看起来已经少说上百年了,树干粗得得需五六人才能环住。
      似乎每个与宗教相关的地方,总有那么一棵或更多的“神”树,或是极其长寿,或是奇异,总归能让人对它生起一种敬意,也顺带沾上了神意。
      温衣岁和王易琛逛了一圈,好巧不巧,又见到了刚才的愣头青年和他的父母,这会儿居然还没停歇,仍是坚持不懈地在小声抱怨着,只有走在前头的母亲“虔诚”地用着拜佛的姿势对着四面八方拜了拜,看她嘴型,甚至张口就是阿弥陀佛。
      温衣岁汗颜。
      现代社会的很多信教只是建立在有愿望,希望通过神灵的帮助,让自己渡过难关,甚至是偷懒求个捷径,也不管是什么教,灵验就好。
      接着怪事就发生了,这一家子刚走出大鸟居,门外那棵参天的阔叶树上就落下了粗粗的一根树枝,准确无误地落在了那愣头青年的头顶,砸得他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一脸茫然地捂着头顶。
      待他起身,裤子背面已经印出了一个泥泞的屁股形状,很狼狈,也有点逗。
      他的母亲果然立马面色凝重地回神对着大鸟居鞠躬,连着做了好几次,嘴里念着自己儿子不懂事才冒犯了。
      温衣岁抬眼看了看大树,这凭空的树枝确实挺奇怪,有那么点玄乎的意思。
      温衣岁:“王易琛,我去许个愿。”
      她说完就冲进了雨里。
      王易琛抬眼,伸出手淋了些雨,幸好雨小点了。
      温衣岁摸着湿润的树,闭着眼,说了几句话,就喜笑颜开地蹦跶了回来。
      王易琛看了她一眼问:“许了什么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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