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转身看向壁画,古漆历经绵长的岁月已经有些掉色,不过画面却还能依稀看清。
第一幅上画着一个人躺在床上,看上去是病了。第二幅一人拿着一个碗和一根银针。下一幅是两个人,一个跪地作伏拜状,从衣饰上看,应该是第一幅中的病人,不过面色雪白,而他所跪拜的则是之前拿碗的那人。不过,碗和银针都已不见了。最后一幅,七八个面色雪白的人排成一列,虽然衣饰打扮各不相同,而且有的像是北方少数民族的打扮,可是面部表情和动作却僵硬得像是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整齐划一地向之前拿碗那人跪拜。拿碗那人是典型的祗岩装扮,而跪拜之人却无一祗岩装扮。
季瑾心中暗忖,难道这壁画是在为祗岩祖先歌功颂德?他救了一个人,然后大家都尊敬他朝拜他?若不同衣饰代表不同地方的人,那岂不是中原,西戎,北狄全都来跪拜他?救一个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响?要是这样简单,她季国也不用南征北战地打天下了,全去悬壶济世不就行了。这壁画可真是异想天开得不靠谱。
不过她自己这想法好像也不怎么靠谱,既然石刻意在长生,壁画应该不会毫无关联,于是季瑾便有了第二种猜想。
祗岩祖先成功地让第一个人长生了,于是那人为了感谢他便臣服于他,而其他各地的人都来向他求长生之药。这个想法倒是挺靠谱,可是后来怎么样了,他给了没有?壁画却戛然而止了。想到她父王求了半生的不老药却还是死于丹药,定然是没有得到不老药,这便是答案了。可是令人疑惑的是那些病态的人面色苍白整齐划一,呆板得像从模子里刻出来的木偶一样,甚至有些不像活人。
季瑾带着疑惑的眼神求助于陌檀。他给出的回答和她第一种猜想类似。看他的神色,他也不能确定这抽象的画到底意味着什么,那么只能寄希望于那些刻字了。
季瑾转身用剑在手指上划开一个口子,选了一块刻字腐蚀不是很严重的地方,将渗出的血轻而均匀地涂在上面,然后后背往墙上一贴,再起身时,那部分文字已被血迹印在了白色中衣上,然后依次是手臂,裤腿,胸前。只可惜好大一部分石刻已经被腐蚀,看不清更是印不上,不过这倒也好,省了她不少血。
用手吮着满是血的手指,季瑾心里却是满意地笑着,这下可以回家慢慢研究了。她低头看
血衣[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