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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三四荒凉[1/2页]

枞尔骑箐 00康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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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衍自醒后就一直有练功念头,但他确实感到自内心的无能为力。
      他也不止一次想,他眼下的情形究竟适不适宜练功?
      为此他想过问了训,但了训显然会问他练什么功。
      这不能作答的。
      这样只好取消了这个想法。
      但练功是他生活的主线,甚至可说是他的生命!不管他有没有练功的能力,眼下适不适宜练功,他都知道不可能放弃,哪怕伤上加伤,甚至于付出生命。
      他始终在等待时机,找寻机会。
      当然他也不仅仅是等待而已,他那么急着要回去,除了不想打扰垌清寺,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要回去练功!他要回去寻找练功的方法,要慢慢的尝试。
      这段时间他也有很多疑问,长庆怎会找到海岛?魏老二他们说垌清山的一些“秃驴”是海盗同伙是真的吗?迭海沙他们究竟怎么了?等等。
      他没有问这些,精神状态不佳,对“病情”的迷惘,对练功的期盼等等都是原因。
      他醒来后只见过一次迭海沙。这么多日来,他感到迭海沙离他越来越远,海岛越来越远,像回到以往陌生感觉!
      这些他丝毫也不期盼,只要他们一切安好,那就让这份记忆淡下去吧。
      与了训大师游山回来次日,长庆来了,他突然感到可以随长庆回去。
      这真是个难得的机会、难得的借口。他想现在向了训提出了训会同意的。
      长庆看了一下乔衍的身体状况,感觉还不错,但他要征求了训的意见。了训现了两人的一份默契,感觉有长庆照顾乔衍那是最好不过,不放心乔衍回去顿时变成了放心,略一犹豫就答应了,取一小瓶药丸交给乔衍,嘱为应急之用。另想派一个小沙弥陪他们一块回去,但长庆拍胸脯说就是背也会把乔衍背回去,了训这才作罢。
      而其实,乔衍走了一段路后就气喘吁吁,真的让长庆背了一大段路程。
      回到村的附近,一样的风景,一样的亲切温馨感受,只是乔衍想,日后能不能像以前一样自由畅快的感受这一切呢?
      到家意外的见到紫翘,她露出一个意外表情。乔衍以为她会对他付以一笑,但她脸色却陡的沉下去,像夹着一股寒霜,并好像毫不犹豫的转过头去。
      乔衍的一声招呼,就挂在嘴边说不出来。
      祖父母、父母与乔栎都在,他们的脸色也很意外,祖父母脸上绽放出由衷笑容,母亲也好像很欣喜,父亲则一直延续他有点木讷的性格,笑容淡淡的。
      乔栎早走过来拽着他的衣角,欣喜的大叫“哥哥”。她其实也随父母到过两次垌清寺看望乔衍,只是一次乔衍仍在熟睡中,一次被母亲限制在外面,乔衍都没有见到她。
      对她来说,乔衍是给她折风力、竹马带她去玩的爱护她的哥哥,父母口中哥哥的“所作所为”并不会在她心中留下什么阴影。
      “乔衍,大师不是说你过几天才回来么,怎么现在就回来了?”母亲问他。
      “是经过了训大师同意才回来的,还有长庆哥去陪我回来。”乔衍小心翼翼的。
      母亲的色略微有点不悦,知子不若母,她知道是乔衍自己要求回来。
      她想乔衍多多留在垌清山,好让了训大师多多给他医治。
      可是乔衍,迫不及待的回来了。
      在她眼中,大师就是大师,有着很大的本领,即便大师说乔衍的“病”很难解,她仍然相信大师能治好乔衍。
      她显然感到恼火,但乔衍回来就回来了,谁叫他是个不听话的儿子呢。
      乔衍低声叫了声“祖父祖母”,然后就支开乔栎,几乎是看着母亲的眼睛,慢慢的走上小阁楼。这里有他的经书、井翠石,这么些天没见,是他心上最
      大牵挂。
      “乔衍,你上上面干什么?”母亲有点阴沉。她想到儿子上去后必然是以书为伴,想起儿子近来的所作所为,怒气立时就要作。
      “我很久不回来,想看看上面的东西。”乔衍说得合情合理。
      “好,你一会下来。”母亲说。
      了训嘱咐过她,不能刺激乔衍!她只好抑制心中怒气。
      小阁楼的情景与以往一样,简朴却充满书卷气。他小心翼翼挪开树画,看到枞尔经书,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又打开小纸包,眼前情景让他意外之极,井翠石不再是两颗,而是三颗,多了一颗晶亮晶亮的白色的。
      这是为什么呢?他狐疑,同时一股极大温暖涌上心头。
      他感到与枞尔有关,与绿衣少女有关!按了训大师说的,他遇到的可能不是神仙,那就可能也与传奇有关!
      井翠石已经很长时间不在井中出现,此刻他有一种井翠石已为他独有的感觉!
      他心中暖烘烘的,虽然心脏有一种虚弱的痛楚。
      他轻轻翻开药经,近乎是心翼翼的翻开解毒篇,句就是“毒若入心,无解也”。
      这句话他已烂熟于心,但他不相信,坚决不相信,草药那么神奇,方法也似无穷,怎能说无解就无解呢?他坚信世间会有方法治好他的“病”,他要在无解中寻找神奇的办法。
      他有时间,他相信书本。
      一个晚上很安静的过去,接近午夜,他在隔了多日后第一次开始尝试打坐,他坐在天台上,尝试深深吸一口气,然后看气能不能随意念在穴间流转。突然感到心脏定住了,或者可以说凝结了,周身的穴位没有丝毫感觉。心脏开始剧烈痉挛,似有一只大手,在将他的心脏像拧毛巾一样转动。假如只是这样,那么他伏在地上能免强抵住,但那些千根万根一样的银针出现了,似乎要将他的心脏刺碎、刺得虚无。
      痛楚袭来的时候,本能的会用力量去抵抗,可他的心脏像是没有一点力气,痛楚根本不能减轻,根本不能控制。
      他痛得眼冒金星,好想嘶声大叫,甚至大哭。
      他时而仰倒,时而俯伏,不知不觉,泪水灌满眼眶。
      也只有在家里,在父母眼皮底下,他才能忍住没有叫喊,才能好像没有出半点声音。
      但是,他的声音却像在他的心中、耳鼓雷鸣,这是他心中痛苦的呻吟。
      同时,他又在心中大叫,停下,停下,停下来吧!
      他甚至用最温柔的声音叫喊,好像只有这样痛楚才会听他的话,才会停下!
      他感到要完了,感到这些痛楚是不能停下了。
      他想说,痛吧,痛吧,我看你能把我痛成怎样?但这个念头也容不得他去想,痛楚已经让他连念头都不能连贯了。
      他当然想到了了训的药丸,但他不想吃药丸,他想知道痛楚能把他痛到什么程度,他想知道痛楚究竟能把他怎么样,他想用自己的身子把痛楚抵住。
      他感到,依赖药丸是懦弱的,而懦弱却不是治好病的兆头。
      他开始仰倒在地,一动不动紧闭双眼,默默忍受这好像让心脏炸成片片碎片的痛。
      他不想叫喊,不想哭叫,不想祈求痛楚停下了,而是顽强的看这痛楚究竟能把他怎么样。不知不觉中,他对痛楚渐渐的感到麻木,渐渐的,他已感觉不到痛楚,心中一阵窃喜,或者,痛楚已经停止了。
      这时他才感到泪水满面,颈项上有水在流,不知是他的泪水还是汗水。身体好像已经湿透。
      他定定的躺着,好想就这样一觉沉沉睡去。
      次日一早,长庆过来叫他起床。
      “乔衍,咱们去浇菜。”长庆低声的。
      “好啊。”乔衍欢快的答。他也
      想做个正常的人,那么似以前一样一早就赶去浇水,是不是一个正常的体现呢?
      他母亲有点诧异的看着他,却没有反对,只是低声说:“你做工不宜过重。”
      “我会的,妈妈。”乔衍又欢快的承诺。
      只要母亲不反对,他的心情都是很开心的。
      在菜地旁边,长庆郑重叮嘱他,只能在旁边坐着,一点地上的工作都不能参与。
      乔衍乐于“静观其变”,看长庆卖的是什么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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