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罗伊见他们熟络的样子,唯独把她搁置了出来显得难堪,她无奈地摇摇头,眼底多了一份自嘲。良久才抿着唇,轻轻启齿,语气淡然:“阁主?您什么时候还多了个这等身份?”而裴秋月也是看向岳罗伊,眼神之间没有任何闪躲,眉宇间的沟壑似乎更深了些许。及近央求的语气说道:“罗儿,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回去我说给你听。”“你也知道毒是她下的吗?”岳罗伊心中隐隐作痛,看着裴秋月的反应,显然,自从那个神秘女子和他一起出现的时候,她就知晓了这其中的一切,他们是旧识,她不知道。他是所谓的阁主,她亦不知道。似乎,都有点难以置信自己是不是他最亲近的徒儿了。她以为的无话不谈,其实也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
景毓见状,便知道岳罗伊一定是误会了什么。抢先接了话:“这都是我一人的注意,与你师父无关。”楚黎好奇的打探着景毓,声音嘶哑着问道:“我与你素不相识,你为何要加害于我?”而凌钰寒只是默不作声,并没有介意楚黎开口,只是招了招手让侍卫们都下去。景毓听闻摆出一副无奈的表情,眉头微蹙暗自咂舌,这女人不仅擅长哭闹,竟然还如此愚钝。凌钰寒是怎么应了她做王妃的?竟比不上岳罗伊分毫。
岳罗伊听闻,虽然楚黎是无心的,但此时对于她来说尽是嘲讽。她甚至不敢想象如果这东西没送给楚黎反而自己沾染,那毁容的岂不是她了,虽然她可以轻易将其修复,但难以修复的恐怕是心上的伤口了。师傅瞒着她洛河山庄的事,而景毓却清清楚楚。师傅知道景毓下了毒却没有阻拦,她是这么理解的。
“王妃不必疑惑,你是替我尝受了这皮肉之苦的,你的脸,我来医。”岳罗伊说着便走到了楚黎身边,没有过多的表情,也不在乎身边这些人。伸手扶着楚黎脖颈,又随即在她脸颊施术,景毓欲上前以幻术制止,却被裴秋月拦了下来,罗儿的性子,他最清楚不过了,定是误会了他。
厅内之人不知道岳罗伊会幻术的都瞠目结舌,因为他们亲眼见证了王妃的脸由溃烂到完好无损。岳罗伊不再理会其他人的目光,只扔下一句:“眼下,没有我什么事了吧。”之后发生什么她不记得了,只是身子沉沉的拉着陆芷澜离开了王府,临走之时,陆芷澜凌厉的目光投射到裴秋月脸上,那双桃花眼没有了往日的平和,语气愤恨道:“裴秋月,我记住你了。”
随后所来之人都离开了王府,各怀心事。
楚黎端坐在镜台旁边,看着自己那张丝毫没有伤损的脸,满是疑惑,却未敢在深究,她懂得凌钰寒的脾气,眼下,若无其事的态度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竹园的夜晚,却是安静的很,此刻岳罗伊靠坐在亭落旁边,陆芷澜顺势走了过去,坐在她旁边。青梅酒味儿四周蔓延着,清甜醉人。
明知道是她心情不好才喝了许多酒,可陆芷澜还是打趣儿着她:“罗伊,你就这么喜欢我的青梅酒吗?我的酒窖都快被你吃空了。”岳罗伊靠落在他的肩上,迷蒙的望过去,对上了他的双眼尽是深情。她想着一定是自己喝醉了做梦才看到这般的陆芷澜,像他那般玩世不恭,身边的姑娘一定不少,又怎会对她深情呢。想着是在梦中,这双眼睛委实好看,让人出神,便大胆地伸出纤纤玉手去触碰那双桃花眼,又顺势拂过睫毛,手指轻点在鼻尖,薄唇,滑过喉结,最后落到了陆芷澜脖颈间的那块长生玉上,随手把玩了起来,神情间还嗤笑着,她不知道此刻的她有多诱人,也感受不到危险的气息。
陆芷澜哪还经得起她这般撩拨,从她冰凉的指尖触碰到他的时候,仿佛身体通了电流一般。陆芷澜的手掌扶在她的腰间紧紧环抱着,骨节分明,另一只手则轻轻地扶在她的脖颈间别有深意的笑着,夜晚的月光透过竹影照射这他的脸,尽是邪魅。声音沙哑低沉着道:“罗伊,是你先招惹了我的……”
眼下还不等岳罗伊反应过来,便覆上了她的唇瓣,他紧拥着她,似乎要将她揉进他的骨子里。唇齿之间沁着青梅酒香,陆芷澜似乎是入了魔障一般,霸道的吻着她却不失温柔。而岳罗伊没有反抗,只是觉得自己唇瓣触碰着柔软,可能真的是醉了,手臂还放肆的攀上了凌钰寒的脖颈间,回应着那个绵长的吻。
良久,似乎感受到她的睡意,才舍得放过她,看着怀中软若一滩水的女子,陆芷澜满心的欢喜,嘴角展现出笑意,如沐春风。淡淡的吐露了一句:“这次,我不会再让你轻易离开。”
阵阵风吹过,岳罗伊似乎感受到了夜晚山间的寒风,猫儿一般的在凌钰寒怀中蹭了蹭,缩了缩身。
 
两生之梦[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