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过天晴之后总是有一股清凉之意,竹叶间总有水露滴落,给这里清幽之地又附上了一层纱。阳光正好,风景亦是正好。
自那日王府之后,岳罗伊就一直住在竹园,时不时的摆弄摆弄草药,制成药膏,固定的时间去集市上卖给小药铺换些银两回来。虽说这里什么也不缺,但岳罗伊还是一个人习惯了。
陆芷澜前些日子解释说最近帝都皇帝要准备寿宴之事,总要尽一份绵薄之力。岳罗伊很少懂得这些客套的礼数,只是淡淡回应着自己知道此事。
今日阳光极好,岳罗伊便在竹园旁边的秋千上悠闲地晒着太阳,想来陆芷澜整日有事情忙着也好,不然又会在这里打趣她了。
想起那日醉酒后醒来,看到的是陆芷澜坐卧在她的一旁熟睡的样子,便不自觉地羞红了脸。尤其是他醒来后还说自己喝醉酒便疯的不成样子,还说什么负责。岳罗伊懊恼的回想着才明白了,那晚的亲昵的那个吻不是梦,是真实的。她便不去过多的理睬他,更多的是自己觉得尴尬。
不知不觉得她发现自己只要对上那双别致的桃花眼,便不自觉地出神,而此刻,她想起了陆芷澜,脸上浮现着灿烂的笑,想起那亲吻的画面,朦朦胧胧的,好不真实,脸颊羞红着。
暮地,一道清脆的声音打破了岳罗伊的思绪,“你在想什么笑的这么开心?”岳罗伊感觉的到陌生的气息,带着警惕的目光慌忙的下了秋千转身,见来人是景毓,便蹙了蹙眉,语气没有一丝温度的道:“你来这里做什么?害我一次不够还要害我第二次吗?”景毓听闻并没有将这话放在心上,只是莞尔一笑道:“岳姑娘你误会了,我是来道歉的。那日是我的不对,不该暗中耍小手段。”岳罗伊却是那种有仇怨必报的性子,但她的到来便让她想起了师傅,和师傅有关系的,终究会心软。“不必了,原本也没有伤害到我,我就当做没发生好了。”岳罗伊回应她。景毓听道:“既然这样,我已表达完我的歉意,告辞。”她本已转身离开,忽的又想起了什么便停住了脚步,没有回身,只是轻微的回首道:“你误会了你师傅,那日的事他确是后来才知道的,你一日不回他的身边他便一日心神不宁。”
景毓留下了这句话便又幻化而去,留下岳罗伊一个人在那里出神了许久。只是,她本觉得听到师傅的消息应该是开心的,却没想到一点感觉也没有,可能对她来说,她只是觉得没有任何隐瞒更心安吧,毕竟自她知道了他是那往生阁主之时,便已经心存芥蒂了。而她刚刚与景毓,也不过都是一些生疏的客套话罢了。她只是想了想,便回身走向了屋内。
玉周山脚下,竹园不远处,景毓离开之时看见了一抹身影,她只是觉得熟悉便停住脚步,却没想到的是眼前人正是弈星。一个飞身冲了上去,狐爪也立即现形,不停地攻击着来人,而弈星只是一下又一下的闪躲,并没有打算出手。
辗转了几次,迫于无奈便施法将小狐狸定在了原地,景毓却不停地挣扎,嘴里还不忘吵嚷着对方:“弈星,没想到你竟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快放开我!”眼前人正是立六界之神弈星了,他自是一副清心寡欲的做派,可以说立六界之后便再也不插手这世俗之事了,今日他来此,也不过是看看岳罗伊罢了。
只是看这小狐狸过于毛躁,怕她伤及无辜的生灵,才为此动手制止了她。自他听见卑劣二字,嘴角浮现出一味别有深意的笑,随即道:“若说是卑劣,我哪及得上你这小狐狸呢?”景毓本就被他施术动弹不得,听闻此话更是炸毛:“你什么意思?”弈星清亮的眸子平淡如水,随即答道:“字面上的意思,你这修炼千年的小狐狸不会听不懂吧?”
景毓不再与他说辞,别过头去不再看他,因为她自知他所说的是那日王府之中的胭脂盒子。她确实是无心之过伤了那个凡人,按理说应当自损修为受到惩罚的。
弈星却也没有拿这件事深做文章,只是淡淡的吐露着:“罢了,你还只是个不懂情理的小狐狸呢。”语罢,便将她放开了。
而景毓面对这翻话没有领会之意,反而直白的讽刺着他:“是,我一个小狐妖自是不懂得什么复杂的情爱,只知道喜欢就是喜欢。这倒也不会像姐姐一样,出自你之手,落得那翻下场。”犀利的言语表达着她对弈星的恨意,而弈星,只是淡淡的笑了。没有回答什么,则是瞬间飞逝而去了。
景毓本想要追去,但弈星早已不知何处。她只是径自离开,思绪绵延的想起了她的姐姐景言。
景言,前妖界之神。
两万年前,姐姐景言因贪恋凡间,四处游玩之时,便遇到了弈星的坐骑赤焰,那赤焰性子及烈,不慎伤了景言,她无耐幻化回狐形,去了凡界岭山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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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忆流年[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