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梁少卿怎这般不懂礼仪是何物?”管家皱着眉,颇为不满。
梁誉阳咧嘴讨好般的笑着道,“总归是要进来的,您通报不通报也没什么打紧的。瞧见侯爷神清气爽,下官也颇为安心了。”
长乐连眼都没有抬,只是专心的教青团写字,倒是青团眨巴个大眼睛朝着梁誉阳瞧过来,梁誉阳朝着青团使了个眼色,都被管家收在眼里。
青团接到信息忙拽了拽萧长乐的衣袖,示意萧长乐也看一看梁誉阳。
“成叔你去忙吧。”萧长乐掀了掀眼皮子,将青团手中的笔架在砚台上,这才道,“听成叔说他进宫的时候你也在面圣。”
“是,只是禀报一下陵城之事。”
“那么梁少卿也知道当日我去陵城,暗中跟着大内高手了?”萧长乐将青团抱在怀中,斜眼看向梁誉阳,眼中满是探寻。
“大内侍卫?”梁誉阳显然是不知道,脸上一片茫然,“为何有大内侍卫跟着?”
“青团,你先出去玩一会好不好?”萧长安对眨巴着眼不时瞧瞧梁誉阳不时瞧瞧自己的青团轻哄道,青团使劲点了点头,从她怀中蹦下来就跑了。
梁誉阳将青团打开的门关了起来,神色凝重的道,“是跟踪我们的人向圣上禀报了什么,你才会受杖脊之刑吗?”
“圣上起了疑心。”
梁誉阳一愣,转而便道,“是跟踪之人查出了什么还是圣上发现了什么?”
“只是疑心我一年多来不曾发病,死囚虽罪有应得,获罪而死是偿还,因我而死又算什么?”萧长乐抿嘴笑了笑,“往日年幼,我不太明白,总想着那些人终归是要死的。为我哥死与在菜市场被砍头没什么差别,可是我哥却心怀内疚,内疚日积月累,让他的病发作的越加频繁,因而需要的死囚就越来越多。”
一时间梁誉阳也手足无措起来,只瞧着越加悲伤的萧长乐于心不忍,伸手拍了拍她的肩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不……这些事本来是可以不用发生的,可就为了那个王座……”萧长安冷笑一声,颇为无奈的道,“我父王与哥哥都成了可弃的棋子,沈约一家也只是因为沾上了我元州侯府从而家破人亡。”
“长乐,你不必自责,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命,命该如此强求不得。”
萧长乐无奈苦笑,“我哥说他那样苟活着让他生不如死,他情愿去死,也不想剥夺别人的性命。他说他放不下我,若是失去了家人,在这个世上就会一无所有,他不愿看到我做一个一无所有的人。后来他遇到了沈瑾与沈约两兄妹,我想我哥临死之时也将他兄妹二人当做了家人,所以他不曾怨恨沈约。”
“是,侯爷不曾怨恨过沈约,当初是有人逼迫沈约污蔑元州侯吞食了二十六位少女的脑髓,沈约也是逼不得已。”
萧长乐把玩着折扇,眼睛微垂,低声道,“你与我哥是挚友,想必也知道我家之事,那么即便我不说你也知道我在陵城避着你见的人是谁。”
梁誉阳歪着头似乎在想些什么,顿了顿才试探般的问道,“李源,李副将军?”
听了答案,萧长乐点了点头,梁誉阳又问,“圣上已经知道了?
“还不曾,我不肯说。”
“即便你说了又如何,你若是说了也不必受这十棍杖脊……”
“我哥在世的时候常常与我下棋,他时常让着我,可我知道我从未赢过,因为我从不懂得弃子。圣上也喜欢与我哥下棋,我哥从未赢过,因为他知道怎么让自己输。天子是不能输的,而我哥是不能赢的,他总是用我下棋的法子去自寻死路。”
“长乐,有时候是要学着怎样弃子的。”
“梁少卿,若我说我要这天下,你愿意帮我吗?”萧长安仰着头看向梁誉阳,那眼中的贪欲丝毫没有掩饰半分。梁誉阳显然是被一句话惊吓到,眼睛瞪了半晌才找回神来,结结巴巴的道,“要……要这天下?”
“是,我要这本就属于我萧长乐家的天下,我要让这世上没有人再敢欺辱我、没有人能逼迫我去夺走别人的性命、没有人能伤害青团。”此时的萧长乐眼中放光,仿若这是她早早就开始谋划的阴谋。
10.野心勃勃[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