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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听了云贞的话,珍媛脸色兀得难看了起来,随身搀扶的宝乐儿,明显感觉到了自己主子手下的力道猛然重了些。
      “要妹妹说,那玉侧妃诞子,不过是个格格罢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儿?还要额吉探望,再说,送玉侧妃进大金后宫,还不就是因为咱们大妃娘娘只会生美人么……”
      “淑仪妹妹真是胆识过人呐,这还在庆宁宫的地界儿,便敢如此直言不讳地……说得委婉些是品评,难听些便是以下犯上,这不知算不算得什么了不得的事儿?”
      珍媛许久不语,此言一出,却是惹得淑仪心中一悸,本想调节气氛,此刻却分外尴尬了起来。
      “妹妹嘴笨,姐姐知道妹妹有口无心……”
      “这便也是当着我们姐妹的面儿,若真有心便多做些实在事儿,日日费在口舌上,有何用处?”
      “是,妹妹受教。”
      哲哲在偏殿等了许久,博礼一进来,便赶忙要上前行礼,哲哲笑着拉过,坐到一旁的榻上。
      “嫂嫂也真是,叫哲哲等了这许久!”
      “是,臣妾之过,只是大汗盛情,也是推辞了许久,才得以抽身相见的。”
      说着博礼便示意左右,便有奴婢将刚搬进屋子的礼匣一个一个地打开,哲哲瞥见了那些珍珠兽皮,便莞尔一笑。
      “一家人,何必如此见外?”
      “不是见外,只是见面不易,这些礼物不过是聊表心意,也是你哥哥的意思。”
      “哥哥此次为何没有前来?”
      “唉,”博礼喜气洋洋的脸上掠过一丝担忧,“他倒是也甚为挂念大汗大妃和一双女儿,奈何旧疾复发,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瞧嫂嫂说的,有道是来日方长,自然是哥哥身子重要,只是这碧玺琉璃坠也太贵重了些,听说是您当初陪嫁中最珍贵的一件儿。”
      “还记得大妃幼时便钟意了这物件儿,前几日见此物,便想着臣妾已是人老珠黄,而您却风华正茂,美物赠佳人,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
      “这样好的东西……”
      哲哲拿起了那坠子,放在手中细细地抚玩,淡如秋水的眼中却有着不同寻常的光芒。
      “嫂嫂也实在是大方,总以为您会留给您的女儿们,玉儿或者是珠儿……”
      “大妃,臣妾的两个女儿多年来全仗您看护,这份恩情,岂是小小的碧玺琉璃坠能相比一二的?”
      “嫂嫂也未免言重了,玉儿美丽伶俐,自是得到大汗宠爱,只倒是没想到,珠儿更是出类拔萃,不但这盛京城的王孙公子趋之若鹜,连大汗也对她青睐有加。”
      “大福晋谬赞,珠儿何德何能……”
      “何德何能?”
      哲哲提高了音调,博礼心中有了一丝不安,抬眼相望,哲哲便喝退了左右,脸上露出了一丝意味不明的笑。
      “如今这后宫之中,若论恩宠,只怕名声在外的玉儿与她相比,也只算得轻若鸿毛,嫂嫂这句何德何能,可切莫让旁人听了去,知道的明白您是不知,不晓得的都会以为,我科尔沁故作谦逊而倍显招摇呢!”
      “什么?”
      博礼疑惑不解地看着哲哲,却发现她脸上虽仍挂着笑,可话里的意味却变了。
      “其实要本宫说也好,玉儿此次未能诞下王子,还有珠儿,倘若再过七月她诞下的是男孩儿,于我科尔沁……”
      “再过七月诞子?”
      博礼蓦地睁大了眼睛,犹如遇着一个霹雳一般。
      “她一个未出嫁的格格……怎会诞子?不可能……”
      “不可能?”哲哲冷笑一声儿,“本宫难道没有告诉福晋您,她的恩宠盖过玉儿,甚至有人都说她是当年那琛妍第二,若不是她性子古怪,执意不肯让大汗赐封,只怕这如今东宫福晋的位子……倒也不至于空着了,这等有利无害之事,您还是好生劝着她为好……”
      “大妃娘娘!”博礼失声打断了她的话,突兀起身倒惊了哲哲一跳,“您这话从何说起?那琛妍再厉害,还不是无福之人,哪能如您这般福泽深厚。”
      “如此说来,本宫倒还真是得谢谢您。”
      “帮大妃铲除异己是……”
      “怎是帮本宫?福晋聪慧过人,怎就不知谨言慎行?”
      见哲哲变了脸色,博礼忙连连称是。
      “都是为了科尔沁,臣妾词不达意,还望大妃莫见怪,只是……只是……臣妾昔日之言您可记得?”
      “哦?”
      “珠儿……她命里福薄,本想送到您身边躲过贝勒爷的思虑,她……”
      “您是说那个谣言吗?”
      “不是谣言,”博礼失落地摇了摇头,“那智光大师之言从不是空穴来风,您难道还不知晓?”

179.祸根[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