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尔衮回到府邸,雅若见他回来了,便一脸急切地小跑上前,见他摇了摇头,心中虽有几分失落,却也习惯了,这一年来,实是见了太多遍。
“柳大夫来了?”
“是,在给小格格行针。”“好,那便不打扰他,待行针毕,请他来书房一坐。”
“是。”
却走向那熟悉的院子,本是与她居住的所在,添了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副行军图,便叫了书房。
似乎只有在这里,心中才有几分恬静的安乐。
与她相对短暂的日夜,如今竟历历在目,岁月不淡她音容,也是怪事,她在时,居然不觉得,她不在,却如影随形了。
“十四爷。”
柳侠徽见他在妆镜前愣神,心中也明白了几分,便在门口恭谨地行礼。
“进吧。”
“懿欢的身体怎么样了?”
“格格的身子是胎里不足,这两年来虽是精心养着,却也不恐怕不能与寻常孩子一般……”
“先生何意,不妨明说。”
见柳侠徽仍是一副犹疑模样,多尔衮咧嘴一笑,透出几分苦涩。
“这两年都快过来了,我还有什么撑不住、听不得的。”
“是,小格格因在娘胎中受到福晋心气郁结的影响,加上当初那马奶酒的毒害,能保住性命已是万幸,美中不足只怕是,会……丧声。”
“你是说……她可能不会说话?”
“是。”
多尔衮心头一紧,却也说不出旁的话,只是点了点头,柳侠徽拱了拱手,便退了出去。与他相识十余载,这一次,怕是真的动了心。见雅若端着茶水要进来,忙拦住了她。
“让十四爷自己待一会吧。”
雅若点了点头,不由得叹了口气儿,柳侠徽见她眼圈依旧红肿,摇了摇头。
“姑娘的眼睛不可再哭了,长久下去怕是会留下眼疾的。”
“主子都不在了,奴婢要眼睛做什么……”
说着又要哭起来,柳侠徽自知失言,却也抑制不住自己行医者的仁爱之心。
“莫说一双眼睛,便是要姑娘一条命,来换你主子回来,怕你也是毫不犹豫的,可毕竟换不回来,便更应当善自珍重,为了小格格。”
“先生说的是……”
雅若擦了擦眼睛,可泪水却像断了线的珠子,压抑不住地扑簌而下。
“今夜正值中秋,又除掉了大明阻力袁崇焕,想必宫中该是得大摆筵席吧?”
“照规矩是如此,可大汗今年说是身体不适,停筵一年。”
柳侠徽抬头看了眼,明明是好天气,可所有人却染上了卸不掉的忧伤。
“如此,在下便先告退了,小格格的乳母要按时将药喝下,才不会影响药力。”
“是。”
“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
皇太极伸出了右手,却是抑制不住的颤抖,眼眶里的灼热,氤氲起了雾气,画中女子怡然自得,倚花藤而闭目小憩,栩栩如生,却让他望而生畏地收回了手。
多怕,这一触,便只是镜花水月,就连这画儿,也会灰飞烟灭化作尘。
那日,杀进田府,满心的欢喜希冀,却只是碰上了些不相干的人,严刑逼问,才得知他竟是田弘遇外室的儿子,一怒之下,将四周的宅子都搜了个底朝天,只为寻你……
而你,就如不存于世的仙子一般,当真了无音讯……
上穷碧落下黄泉,我竟无处可寻你。
明月当空,似是一无所知一般,夜也如此清朗。空坛子四下滚动,一抬眼竟数不清有几个。
“一个人喝这么多,明日早朝又是不来了吧。”
“八哥!”
多尔衮嬉皮笑脸地起身拱了拱手,皇太极摆手示意他一同坐下,他拍了拍额头,似乎是想清醒几分,可头皮都拍麻了,反而更晕了。
“不行啦……自从戒了那麻沸散,这酒瘾就染上了,能相抵些……相抵……”
“什么不行,你是我大金的墨尔根戴青,自然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哦对了,你书房里的细笔画,本汗拿走了两幅……”
“拿我的做什么,您不会自己画呀……算了算了,拿行,别拿墙上的,那可是上品……”
“本汗要次品做什么,不是上品的,自然是留给你自己精进。”
皇太极看了桌上点心,一眼便看到精致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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