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水长流地过完一生，是我——”
“是我让你，身陷囫囵，背负骂名，成了祸乱朝纲的妖女。”
殷致愧疚的是她的年少，她对不起的是她自己。
在别的女孩子在父母怀里撒娇的年纪，她学习策论和马枪，少女怀春的时候，她开始盘算如何从科举赈灾中找到漏洞，压死一个人。
她逼着自己去插手那些龌龊的腌?事儿，玩弄权术，草菅人命。
“可是，我还是不悔。”殷致合上眼皮，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知道，即使满路的泥泞荆棘，脚下是尸骨同血肉，你也不愿做一个死在琐碎里的女子。
“唔——”殷致猛地磕在墓碑上，温肆掐着她的下颔骨，眼底赤红，仿佛再看一个再厌恶不过的人。
额角的鲜血落在墓碑上，鲜血和着泪水，殷致咯咯咯地笑，阴戾地像一个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她被扼住了喉咙，柔媚的眼充满了讥诮和嘲弄，她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她看着漆黑的天空，像是挣扎，像是控诉，齿缝里迸出一声嗤笑。
额头青筋暴起，她道：“即使再来一次，我也不后悔！”
温肆放开她，用帕子擦干净了每一根手指，温肆站起来，突然地道：“那你就好好给我活着。”
殷致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温肆说：“太子为你铺一块砖，我便卸你一片瓦。”
“我会把你的每一根傲骨都碾碎，让你的血肉都沾上污秽，让你背着罪恶去死，即使到了地狱，我都不会让你好过。”
第22章 我不悔[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