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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
      桑桑心中恼怒,莫说自己和梁帝清清白白,就算有什么,你濮阳舜又以什么立场来问自己?
      “世子爷以为呢?”桑桑反问回去,若非念忠亲王之故,她定要和濮阳舜算计。
      “宫里人说,皇帝和雅宣大婚后,就会册立你做妃子,是吗?”濮阳舜冷色相向,凑近道,“所以你不屑本世子,是因为看准了要做梁帝的妃?可你别忘了,是妃子不是皇后,你不是不做妾吗?”
      桑桑大概明白濮阳舜上午为何莫名发脾气,但她不想去深究,一边压制怒意,一边冷声道:“世子爷,现在是您对我冷嘲热讽的时候吗?”
      濮阳舜皱眉笑:“我不是说,我知道了么。”见桑桑仍一脸茫然,他才背过身道,“你以为只有梁勇有眼线密探?你究竟把这个世界看得有多简单?不,是梁帝也太轻率,他怎么能把一个别国臣子看得如此简单,难道他是真心将我引为挚友?”
      “难道不好吗?总好过你现在……”桑桑的话终究未说出口,心中再恼怒,也不想去伤害一个才失去父亲的人,可是即便濮阳舜一早就知道这件事,面对丧父之痛他能隐忍如斯,这个人实在太冷酷。
      心里微微发凉,桑桑不想再和他纠缠不清,福身要离去,然才走到门前,却听濮阳舜道:“父亲身亡的事不要告诉雅宣,她会难过。”
      “是。”
      “我并非冷血无情。”
      桑桑闻言,停下脚步。
      濮阳舜道:“皇上的信函未到,我若先赶回去,在旁人眼里只有两个可能,要么我自己在都城有眼线,要么梁帝时刻监视着齐国,届时可能引起的冲突,绝非你此刻能想象的。父亲枉死,我定然会为他讨回公道,而他也绝不希望我意气用事。”
      “这样?”桑桑的心平静下来,也许是她对别人太过偏见。
      濮阳舜说完又一副很不屑的模样,自嘲亦是说给桑桑听:“我做什么要对你解释!”
      虽然世子这样说,但桑桑的心情已不一样,她的确容易将事情看得简单,且因自认从小阅人无数,多少有些自负,反倒是濮阳舜的一些话,往往能叫她反思自己的言行。
      “世子爷节哀。”桑桑轻声一句,恭敬地行礼,而后便要走。
      “沈桑桑。”濮阳舜却叫住她,脸上有着与那日韩平原一样的表情,犹豫半晌只是道:“没什么,回去好好照顾雅宣。”
      桑桑应诺,再要走,可才不过几步路,就被人抓住了胳膊,耳后热辣辣紧跟上一句:“那晚我明明对你说了那样的话,为什么你还能这样平常地和我相处,沈桑桑,你不觉得尴尬,不觉得变扭吗?还是说你的心,是铁是石?”
      桑桑轻轻挣脱开濮阳的手,退后几步,平静道:“如此急躁,好不像世子爷的作风,您应该比我更沉得住气。”
      “不要答非所问。”濮阳似有薄怒。
      “那世子爷想我如何?避而不见,永远不要出现在您眼前吗?”桑桑心平气和,却不知如此,更让濮阳舜不舒服。
      “你可知我不急于离去,还因为你?”
      “我?”
      “我怎知数月后,沈桑桑会冠上哪个夫姓?”濮阳舜深邃的眼睛里涌动着热烈的情绪,火辣辣地看着桑桑,“除了濮阳,我哪一个也容不得,可你实在难叫人放心。”
      “世子,您太霸道了。”桑桑冷笑,“您贵为世子,就是要强娶一个民女又有何难?但您知道得到人得不到心也是枉然,可您又怎么去强迫一个人的心?莫说是我这样不识抬举的人,就是普通农家的姑娘,也未必能让您如愿。那一晚该说的,您我都已说清楚,桑桑感激您的垂青,可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难道曾经您亲口说的话,都忘了?”
      “沈桑桑!”
      “眼下您最该关心的,是如何处理忠亲王的事,不是我,我亦承受不起。”桑桑言罢长长一叹,转身就走。
      “沈桑桑。”濮阳舜又喊她的名字,可这一次,桑桑不想再停留。
      “站住!”忽而一股大力将自己往后拉,桑桑猝不及防,整个身子被拉着转过去,紧跟着腰上一紧,不等她站稳,温润的唇已用力贴上来,濮阳舜炙热的吻,几乎要将她吞噬。
      “唔……”桑桑用尽全力挣扎,终于将濮阳舜推开,她也因站不稳,朝后仰面摔下去,地上还有未融的积雪,和着泥水将她的裙衫染黑。
      “沈桑桑你……”
      “桑桑!”
      两把声音同时响起,韩平原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院子里,他箭步上来扶起桑桑,怒目问濮阳舜:“世子爷这是要做什么?”
      濮阳本疼惜桑桑跌倒,平原的出现却将他触怒,冷哼道:“沈桑桑是我齐国宫女,有什么事似乎还轮不到韩大人来管。”
      韩平原毫不退让,正色道:“您和每一个宫女将士都是我梁国的客人,桑桑也不例外。”

第16章:漠然[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