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舒月推辞身体不适没有相送,让春芽和桑桑去送一送,谁知没多久,却有小丫头来报说,沈姑娘和春芽姐姐大吵。舒月眉头一动,面上是恼怒之色,心里却是大大的欢喜。硬撑着身体赶到外头来,果然见春芽和桑桑在廊下争得面红耳赤。
春芽也是口齿伶俐的人,正一件件事数落桑桑,言道:“你这样的女人在赵国,早就被唾沫淹死了,做女人怎么能这样好吃懒做,你瞧你来的这几天,府里上下被你折腾成什么样子?今日你的大伯母来,主子勉强身体陪你见客,为的是给你面子,偏偏你这样不知好歹,反叫王妃尴尬。沈桑桑你以为你是谁,在这王府里,就没有你的位置。”
“春芽,住口!”赵舒月搀扶着小丫头赶来,厉声呵斥道,“桑桑是王爷身边的人,几时轮到你一个丫头出言不逊?”
“公主,奴婢实在忍无可忍,为什么要您受她的气,王爷和您对她这么好,她却处处给你们脸色看。”春芽不服气,还再以理据争。
“叫你住口!”赵舒月大怒,转而和颜悦色对桑桑道,“你别往心里去,小丫头们总是这样嘴碎。”
桑桑本来就没生气,但她又必须生气,便睨一眼春芽,扬着下巴道:“我不往心里去可以,但春芽必须向我道歉。我花的是王爷的钱,几时轮到她对我指手画脚,莫说我没有什么不是,就是有也轮不到她这样和我讲话。”
赵舒月本是来做戏的,可这般太入戏了,竟也觉得心里发堵,明知道彼此都在做戏,偏偏自己快绷不住了。
“春芽,立刻道歉。”但是她必须退让,唯有将沈桑桑捧高,才能让之后的事变得顺其自然。
“公主,奴婢不要!”
“呵!”桑桑冷笑一声,“看来这个家,是春芽在做主了,难怪对我颐指气使的,难怪心疼那些小钱。”
周遭的人都纷纷朝桑桑投来鄙夷之色,赵舒月也气得脸绿,又骂春芽:“给我跪下,你若再顶嘴,就给我滚回赵国去。”
春芽哭得伤心,却不敢违背主子,直挺挺地跪到地上,拧曲的脸上很是不服。
赵舒月叹口气,又来对桑桑道:“她若不肯道歉,我向你赔不是可好,不要往心里去,王爷这些日子很繁忙,别再叫他为了家里的事不开心。我罚她跪在这里,几时你消气了,再喊她起来。”
“也好。”桑桑却只简简单单应了这两个字,拍拍巴掌理一理衣衫,扬长而去。
赵舒月显得心力憔悴,惹得一众侍女都心疼不已,连忙搀扶着将她送回去,临走时她还不忘训斥春芽:“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到底为什么跪在这里。”
众人散去,唯独留春芽一人在廊下罚跪,丫头老妈子们看在眼里,也十分心疼。暮色时分也不见王爷归来,春芽却已在那里跪了很久很久,眼看那柔弱的身躯便要支撑不住。有胆大的丫头跑来问桑桑:“二小姐可否叫春芽姐姐起来了,这天还冷呢,这样跪下去要生病了。”
“是你们王妃让她跪的,可不管我的事。”桑桑这里吃着果子,笑嘻嘻威胁小丫头,“你这么心疼她,要不你接着去跪?”
小丫头咬唇忍着,连身子都颤抖了,末了终不敢顶撞桑桑,福了福身子含恨跑开。
桑桑过来将门合上,一转身瘫软在门上,长长舒一口气自嘲:“你啊就不是这个命。”回身到穿衣镜前悄悄自己,脸还是那张脸,身子还是那张身子,说起来这几天大吃大喝的,竟没长一两肉,果然坏心眼的人是不会胖的,这些日子天天使坏,她都心力交瘁了。
不过镜子里那个人实在看不出有半点开心的地方,她想过很多原因,若说眼前的现实,显然不尽然,她心里头明白,最大的原因,是自归国以来,从未这么久没见到那个人。
“濮阳舜你别来了,你千万别来!”咬牙切齿地说着这句话,可说完桑桑便低沉了,为什么他还不来,如果哪天齐纪彰不耐烦了,对自己用强,她该怎么办?“你以为我三头六臂啊!”心里一恼火,顺手一挥,不小心打落边上的花瓶,那是前天才花重金买来的摆设。
这般响亮的碎裂声外头当然能听见,几个小丫头便报道赵舒月那里说:“沈姑娘又摔东西了,娘娘您真的不管管?”
赵舒月面上好声好气地哄那些小丫头,要他们放宽心,大度一些,心里头则偷着乐,“沈桑桑你闹吧,临死前轰轰烈烈一场,也算没白活一遭。”
如此,春芽的事竟直到齐纪彰从宫里回来才得以解决,他这边才将从雅宓那里支来的银票交给账房,便气哼哼地跑来桑桑的屋里,彼时桑桑正在分门别类她这些天收集的珠宝,见到齐纪彰,也给了个笑脸道:“我很喜欢啊,真好看。”
齐纪彰幽幽坐下,闷了半晌,只觉
第13章:重回王府3[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