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致慎换了衣裳来到书房,本以为这两位大爷一定又是在冷冰冰地比谁更有耐心,孰料眼前景象叫人意外,不知濮阳舜从哪里变出来的疆土地图,大大地展开铺在地上,两人盘腿坐在上头,正比划着什么。萧致慎觉得自己好像无法插进去说什么,便静静站在一旁,不久两人察觉到他来了,四皇子才抬头说:“致慎,若是打仗,你愿意去前线吗?”
萧致慎一愣,看看濮阳舜,那家伙也是笑眯眯的感觉好兴奋,他只能朝皇子尴尬笑笑:“殿下,微臣在礼部供职,恐怕不是想去就能去的。”
“只问你想不想?”皇子再问。
萧致慎也把心一横,回答:“殿下恕罪,臣不想。”
两人大笑,濮阳舜则对齐纪彰道,“我说他不喜欢打仗,你还不信。”说着告诉致慎,“梁勇那边有消息了,正式的文书还未到,但他的确是不想放人,且一直在加强边境军队部署,集结三军蓄势待发,不管是不是冲咱们来,不得不防。”
萧致慎听得一愣一愣的,实在不知道这两个人在兴奋什么,等等,他们这算不计前嫌地和好了吗?而军事上的事他听得一知半解,站了好半天实在觉得没意思了,退出来想去唤人准备茶水,却见小姨子端着茶盘过来了。
“我送进去吧。”怕桑桑尴尬,致慎主动接过来,正要转身,桑桑问,“姐夫,是不是要和梁国打仗了?”
“你也知道?”致慎奇怪,但转念想,必定是赵舒月漏出了什么,便答,“他们在商议呢,只知道梁勇不肯放岳丈他们归来,又集结三军什么的,呵,恐怕是免不了要打仗了。”
“哦。”桑桑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
“你和赵舒月没事吧?”致慎反问桑桑,“方才你姐姐担心死了。”
“没事,姐姐回来的也早,我和她没说几句话。”
“如果她说了什么难听的话,你也别忘心里去,实在犯不着跟这种人计较。你回去吧,他们没事,回头濮阳他会告诉你所有的事吧。”致慎笑着说罢,便端着茶盘进去了。
在书房外不远不近的地方站了好久,桑桑不想回厅堂去,也不能进书房里,心里很乱,听不到事情的真相便不踏实,她能理解梁勇身为帝王的所作所为,可她暂时无法接受这种被利用的感觉,父亲何辜家人何辜?而她沈桑桑也不过和这个皇帝偶遇再偶遇罢了,为何会衍生出那么多的事?
随地坐在石阶上抱膝发呆,轻轻轮转着手里的玉镯,岁月静好、现世安稳,谁不愿过这样的日子,为何非要战争,为何非要掠夺,谷地夹缝中生存,此一役,委实存亡不定。
“沈姑娘,您的姐姐请您到厅堂去。”此时外宅里的小丫头跑来,替正在厅堂陪赵舒月说话的姐姐传话,桑桑心里猛地一紧,她怎么就把怀有身孕的姐姐撂在那里了呢。
匆忙过来,所幸并没什么特别的事,柔之见了只道:“王妃娘娘说怎么你去了那么久不回来,不知是不是路上磕碰了,所以才去找你。”
桑桑看出姐姐眼神里的异样,便附和着回答:“回来时瞧见几只雀儿停在廊上,就玩了一会儿。”
“你这孩子,总也长不大。”柔之嗔笑,“反叫娘娘担心了。”
赵舒月却道:“夫人错也,你这妹子如何叫长不大,瞧瞧这模样和身条,你我都不及她半分,都城贵族里如今都知道有个漂亮姑娘沈桑桑,叫多少侯门千金嫉妒。”
柔之心里不自在,赵舒月分明是瑰丽明艳的女子,而说这样的话,听着是夸,实则是在揶揄讽刺桑桑,可她贵为皇子妃,容不得她沈柔之反驳。
一旁的桑桑却似满不在乎,竟顺着赵舒月的话自谦:“民女惶恐,多谢娘娘盛赞。”
舒月嘴角微凛,举杯喝茶掩下自己的不满。
此时外头有脚步声响起,又听说笑声,不久便见濮阳舜和齐纪彰过来,萧致慎跟在后头一脸茫然,和另外两人全然在不同世界。
“这就要走了。”齐纪彰道,笑问妻子,“可喜欢这地方?你若喜欢,来日让表兄借出宅子让你小住几日也可。”
舒月已不是刚才冷傲的模样,温和大方地笑对丈夫:“我这性子,还是喜欢热闹一些的。”
“也罢。”齐纪彰不勉强,转而对濮阳舜道,“今日先告辞,明日早朝见。”
“殿下慢走。”濮阳舜恭敬一句,侧身让开道路,桑桑跟着到了边上,察觉到齐纪彰与来时大不相同,二人目光对视时,他传递过来的是仿若从前般温润如水的笑容,但可能只有桑桑知道,这笑容并不同。
濮阳舜和致慎一直将二人送至门外,折返时人还未到,柔之便听丈夫咋咋呼呼不知说什么,待进来才听清半句“你们这算什么,和好了?到底怎么回事啊。”
见柔之和桑桑茫然,致慎忙解释:“我认识这个家伙二十来年,从没见他跟齐纪彰这么亲热过。”
“亲热?”显然姐妹俩被这样的形容弄得更糊涂了。
濮阳舜却走
第46章:你想做皇后?[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