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朝天。”
“怎么可能?”雅宓大惊。
齐纪彰也凝肃了神情,久久不语。
这一边,濮阳舜带着桑桑迅速赶回王府,果然见满目狼藉,家中仆人多有受伤,若非他的士兵闻风赶来,只怕整座宅子都要被拆了,只可惜窃贼见好就收,并未和濮阳舜的手下发生打斗,此刻已有人迅疾追去尚未归来。
“他们要找什么?”濮阳舜料定这不是冲人来的,却一时想不到自己这里有什么可值得让人如此兴师动众。
“你书房暗格里的东西?”桑桑问。
濮阳舜却摇头:“我不过平日里放一些文书信件不想叫打扫的下人看见,但也并非不能见人或机密要事,不然也不会叫你误打误撞就翻出来。”
“那还能有什么?瞧瞧财物损失没有,再找大夫给大家疗伤。”桑桑俨然女主人般,丢下濮阳舜,开始张罗大家收拾疗伤,濮阳舜静立在那里,努力想着自己可能被人捉住的把柄,可怎么也不明白,将自己的家弄得翻天覆地究竟有什么意义。
眼中看着桑桑四处忙碌,突然一个激灵,过来拉着桑桑问:“你有没有什么要紧的东西?”
“有啊。”桑桑道,抬手亮出腕上的镯子,又摸一摸自己的腰际,淡定道,“自从搬来你这里住,我就一直贴身带着的,没事。”
“腰里是什么?”
“是梁勇给我的小锦盒。”
濮阳一愣,又问:“里头是什么?”
“不知道,他说不要紧的时候别打开,几时我遇到要紧的事无助时再打开。”桑桑笑道,“我也没想过是什么,就觉得也许只是个念想,如今又有你在。”
深宫之中,赏花宴已散,寝宫里,女帝正神情严肃地站在窗下,周福于其身后低声吩咐:“皇上,整座宅子都翻遍了,没有找到。她原先住的地方也翻过了,同样没有。”
濮阳蕊冷冷一笑:“恐怕,那丫头随身带着呢,倒也谨慎。”
“皇上,那接下去该怎么办?”周福问。
“这一次怕是打草惊蛇了,那沈桑桑或许想不到,舜儿他必然警醒。”女帝细眉拧曲,眸含恨意,又道,“先作罢,再有动作叫舜儿怀疑到朕这里就不好了,那件事朕另有打算。”
王府中,闵氏归来见这情景吓得不轻,可她最在乎的却是丈夫的灵堂,外头交给管事后便亲自收拾丈夫的灵位,桑桑和濮阳舜本要帮忙,却被她婉拒,两人退到书房,这里自然也是一片狼藉,只是那暗格倒不曾叫人发现。
此时二人坐在书桌前,正盯着那一方小锦盒看,桑桑的下巴抵在桌上,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嘀咕:“就为了这一个东西,把整座宅子都掀翻了?如果里头只是一块玉佩一颗金珠什么的,不是笑死人了?”
濮阳舜却深眉微蹙,显得很严肃,认真地问桑桑:“如果你实在不想打开就算了,但也实话告诉你,我很想知道里头是什么,不然之后我们会比现在更被动。”
桑桑歪着脑袋笑眯眯,仿佛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事都和她没多大关系,玩笑一般问:“你真的想看?”
眸中带了嗔怒,濮阳舜低沉地嗯了一声。
“那就看吧。”桑桑欣然,伸手就打开了盒子,却是背对着自己,将盒子展示在了濮阳的面前,还笑着问,“是什么稀罕的东西?”
濮阳舜的神情反而是一种释然,他伸手拿出里头那枚印章,看清上头的字,不冷不热地笑一句:“梁勇果然胡来,没有韩平原看着,不知道还会做出什么事。”
“是印章?刻了什么字?”桑桑已看见这东西,却压根没往御印这种东西上想,至少正常人是绝不会相信一个皇帝会送枚御印给一个在路上让他搭车的人做礼物的。
“是梁勇的随身御印。”
“御印是什么东西?”桑桑天然地问了一声,但言罢就明白自己问得多余,更惊讶地捂着嘴,小声说,“他、他干嘛送这个东西给我?”
“毕竟不是梁国国玺,必要的时刻也可以昭告天下废了这枚印,但没有废之前,他的用处可就大了,可以做很多事,甚至能挑起国与国的战争。”濮阳舜在印上呵了口气,也不敢随意印在哪里,而是盖在了手心上示意给桑桑看,“他叫你无助的时候用,大概从认识你那刻起,就算计到今天甚至将来了。”
“有什么可算计的?我……只不过是一个商人收养的小丫头。”桑桑大呼意外,拿过印章来看了又看,虎着脸说,“那个人实在太奇怪了,万一我和他当初一别再也不相见呢?他怎么就知道我们还会相见?”
濮阳舜笑:“兴许从你们离开谷地起,他就一路跟着你了。”
桑桑惊讶万状,濮阳又忙笑:“只是猜测。”从桑桑手里拿回印章,拍拍她的脑袋说,“这件东西从这刻起归我保管,几时再见梁勇就还给他,带在身边是个麻烦。”
桑桑嘀咕:“明明是我的东西,做什么要你保管?”眼珠子滴溜溜地看着那枚印章,很不满意。
第47章:王府遭劫1[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