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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向皇上转达我的意思,取谷地不难,取赵国必须一步步来。赵国若倾兵相抗,以我朝眼下安部在边境的兵力,要攻入国境已很艰难,更不要说直逼帝都了。”
      “你的意思我可以传达,但皇上要你怎么做就不是我能左右的。”齐纪彰冷然一笑,语气中带了几分戏谑,“能者多劳,只怕满朝文武都认定了你能为齐国开疆扩土,将来要是叫大家失望,就太可惜了。”
      濮阳舜淡然一笑:“胜败乃兵家常事,我看得很淡。”
      一个相逼,一个淡定,两人话不对头,自然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濮阳舜这里算计着齐纪彰会把桑桑藏在哪里,齐纪彰那里算计着自己怎样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带走桑桑,平和的气氛之下,隐匿者骇人的肃杀之气。
      此外也只有齐纪彰自己知道,他之所以要得到桑桑,已不是爱那样简单,若能继续相爱自然是他的所愿,可不能他也不要勉强,因为现在的桑桑对他而言,就是挟制濮阳舜的法宝。
      “现在时日还早,不如带我去军中看一看,皇上想知道这里的情况,我也要看过才能回报。”齐纪彰一副不以为意的态度,两个人不温不火地,心底下却早已剑拔弩张。
      濮阳舜静静看他一眼,压住心里对桑桑的担心,只应了一个“好”字。
      这一日,本该出去找桑桑的濮阳舜,不得不带着齐纪彰在军中晃悠,好容易到了夜里,那一个人才说要走,濮阳舜本该留住他,但心想只有任他离去才能查询桑桑的踪迹,便没有阻拦。只是齐纪彰也留了一手,指挥属下说:“你在这里,请王爷把军事地图制出来吧。”如此一来,濮阳舜反被牵制。
      “殿下若多留一会儿,大概能遇到桑桑,她这丫头虽每日疯玩,但总记得回来,说是一天离了我也不行,像个孩子似的,玩起来没心没肺,要人的时候就跟面团一样黏人,甩也甩不掉。”濮阳舜笑悠悠地说着,一边已做出送客之态。
      这一句话本是多余,必然要挑起齐纪彰的怒火,眼看着眼神起了变化,濮阳舜又笑悠悠一句,“从前她也是这个样子吗?”
      这一句话戳得齐纪彰大怒,偏不得发作,只能尴尬一笑愤然离去,濮阳舜向下属丢了眼色,很快就有人跟出去,可齐纪彰那里也有备而来,一到外头便隐入人群中,同样的马车从四面八方出来,一时分不清哪一架车才坐了真皇子。
      这一边,桑桑又独自待了一天,心里笃定濮阳舜会来找自己的同时,也努力寻找逃出去的办法,奈何门窗被封得死死的,根本无处可逃,而屋内饮水食物齐全,一天也不见有人来,只能从窗户的缝隙里看见外头的光线来推算时辰。
      天漆黑时,桑桑也饿了,正坐在桌前吃东西,房门突然被打开,齐纪彰冷冰冰地站在那里,眸子里盛满了怨怼之气。
      “我喝了一天的凉水,很不舒服,你找人给我弄点热茶来。”桑桑很不客气地指一指茶壶,“这不会也不行吧。”
      当齐纪彰靠近,她才察觉到异常,那满身的酒气叫人透不过起来,而那个男人也不由分说地往自己身上扑,桑桑闪开后就要往外跑,却眼睁睁看着房门被关上,而齐纪彰已从后面将她一把抱住,不等回过神,就被重重地扔在了床上。
      “你想干什么?”
      齐纪彰却好像完全丧失了理智,只是扑上来揪住了桑桑的衣领。
      桑桑挥手打了他的脸,他才稍稍停了停,但立刻又带着令人窒息的酒气冷笑:“再打啊,你打够了,我再碰你。”
      “放开我,你醒醒,齐纪彰你醉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桑桑挣扎,可纤细的她哪有力气和一个大男人抗争。
      松开了手,齐纪彰扶着额头坐到床位,酒气上来叫他头很痛,又闹了这一下,更觉得沉重。
      桑桑见他这样,也不再开口刺激他什么,自己慢慢地爬起来,胡乱地裹了衣服就想离开床铺,可脚才落下,就又被捉起来扔了回去。
      “你怕么?”齐纪彰冷笑盯着桑桑。
      “怕。”桑桑素直地回答。
      “你们已经在一起了吧。”齐纪彰的眼角带了鄙夷,更有几分厌恶和憎恨。
      “没有。”
      “没有?”齐纪彰很意外。
      “他从来没动过我,从来不强迫我。”桑桑忍不住,还是说了刺激的话语,“他不像你,他绝不会这样对我。”
      齐纪彰心中大恼,欲火也跟着重新窜上来,他跪在床上迫向桑桑,“很好,那就彻底一些,让你知道我和他不一样。”
      “可你也不是你了!”桑桑大叫,几乎哭起来,“你还是四皇子吗?你还是那个四皇子吗?”
      却是此刻,外头一阵吵闹,等两人意识到,房门已被踢飞开,濮阳舜好像从天而降一般冲过来一拳将齐纪彰打开,看着自己的女人衣不蔽体,他眼睛里恨不能喷出火来,迅速脱下自己的衣裳把桑桑裹得严严实实,打横抱起来要往外头去。
      那边齐纪彰吃了一拳正爬起来,似是要阻拦,却听濮阳舜冷笑:“我现在带走桑桑,可以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你若想横生枝节,别怪我不叫你活到明天。”
      “别。”桑桑窝在濮阳舜的怀里,羞愤难当的她根本不敢抬头,却呜呜地发出声来,“别理他,带我走,立刻带我走。”
      “我来晚了,都怪我。”濮阳舜紧一紧手臂,又瞪视了齐纪彰一眼,“好自为之。”

第9章:不欢而散[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