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纪彰本有六七分醉意,这一下减了泰半,大约明白发生了什么,可等他要发作,濮阳舜已抱着桑桑扬长而去,而濮阳舜也不曾为难他的人,只是摸索着找来,然后带人走。
“主子,您没事吧。”外头的人进来,见齐纪彰嘴角挂着血迹,无不紧张。
“滚!”齐纪彰还有三分醉意,平日之态尽失,怒吼着摔了东西将他们驱逐出去,可他怒的,不是濮阳舜也不是沈桑桑,而是那个喝醉失心的自己。
濮阳舜本策马而来,眼下抱着桑桑不便骑马,就强夺了齐纪彰的马车,抱着桑桑往回去。天晓得方才他杀人的心都有,可仅存的一丝理智克制了怒火,抱着依旧瑟瑟发抖的小人儿,他不敢想象若那个畜生真对桑桑做了什么,他还会不会有理智。
离开那个不见天日的地方,此刻窝在爱人的怀里,桑桑脑中一片空白,更下意识地不叫自己去想什么,她怕想起刚才那一幕,想起可能发生的事,如果齐纪彰真的对她用强,她未来要怎么面对濮阳舜。
看着桑桑双目紧闭,眼珠子却在眼皮底下不安地滚动着,双唇因抿得太紧而发白,濮阳舜实在心疼得难受,垂下头来亲了桑桑的额头,可这娇柔身躯给出的颤抖反应,几乎撕碎他的心。
“是我不好让你受这样的委屈,你怪我骂我都行,桑桑,睁开眼看看我,不害怕了好不好?”伸手理一理桑桑凌乱的发鬓,抚开衣领是瞧见那一溜吻痕,濮阳舜把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桑桑始终没有睁开眼,也不说话,只是紧紧地贴着濮阳舜的身体,把自己埋在他的怀里,一直等到被安置在熟悉的床上,濮阳舜要抽离自己的双手时,她才睁开眼微弱地发出声响,双手紧紧抱着濮阳舜的胳膊,意在不要叫他走。
“让丫头来给你洗洗换衣裳,我就在外头等你,不走开。”濮阳舜垂首在她的面前,哄孩子一样的心疼,“乖,不害怕了。”
桑桑的眼睛蒙上了一层雾气,眼泪旋即就滑落下来,哽咽着问他,“你是嫌弃我了吗?嫌我不干净了吗?”
“胡说!”濮阳舜微怒,一时语气重了些,可见桑桑发颤忙又心疼得不行,一把搂在怀里嗔怪,“不许你胡说啊,我怎么会嫌弃你,是太惭愧了都不晓得该怎么面对你,难得你还肯要我,我都怕你会恨我,让你陷入这么危险的境地,遇到那畜生不如的男人。”
“不要提他,不要提了!”桑桑突然激动起来,窝在濮阳舜的怀里大哭,这一哭倒也让他放心,就怕桑桑闷在心里憋坏了。
“你别走,哪儿也别去。”桑桑紧紧揪着濮阳舜的衣襟,哭完呜咽着,“叫大家都出去吧。”
濮阳舜闻言便朝丫头们使眼色,房门被缓缓关上后,怀里的桑桑才安宁下来,他静静地抱了一会儿便尝试去脱下自己裹在桑桑身上的衣服,本担心桑桑会排斥这样的动作,但她却默默接受了。
脱下这一件,桑桑自己凌乱不堪的衣衫就露出来,半抹香肩也露在外头,白皙的肌肤上还残留方才挣扎的痕迹,无名火倏然窜上心头,濮阳舜眼里的目光变得犀利起来,突然就失去理智一样吻上了桑桑,将吻重重地覆盖在那些痕迹上。
“啊!”桑桑被弄疼,失声叫了一下,这一声立刻唤醒了濮阳舜,他涨红了脸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我……”
桑桑又哭了,身体随着哭泣微微抽搐,让面前的男人手足无措,愧疚得好像做错事的孩子。
濮阳舜站起来,嘴里说着:“还是让丫头们进来吧,我……”
“别走。”桑桑却拉住了他,甚至用力把他留在身边,也不管自己是否衣不蔽体,就贴在濮阳舜的身上不想离去。
“桑桑……”
“你不嫌弃我吗?”
“桑桑,我们……你不害怕吗?”他问着,却又继续吻着,很明白自己的心,他也不想离开。
“不害怕,不怕!”桑桑摇头,更伸手环住了男人的脖子,“只有你可以,我是濮阳舜的女人。”
濮阳舜心内一震动容,大手一挥将纱帐落下,不敢说他满心期盼过这一天,虽然今天来得很突然很奇怪,可既然桑桑愿意的这一天来了,他定会给她最好的安抚。
但熟悉的丫环让她放下心来,进来侍奉桑桑洗漱的丫头告诉她,濮阳舜有公务一早就离去了,说好中午回来看她。
 
第10章:别赶我走[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