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吗?帮我不要让我娘和哥哥自相残杀好吗?”
“信没有看。”濮阳舜稍稍凑近了说,“信我已经烧了,我不知道辗转几道手的信到我面前还有几分可信,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我亲自到你面前就是了。”
“……所以你回来了?”雅宓哽咽,“那我刚才说的,你会帮我吗?”
濮阳舜却突然伸手将她连带着被子一起抱起来,瘦弱的身体在健壮的胳膊上如棉花一般轻盈,他不禁微微蹙眉。
“王爷,您要抱公主去哪儿……”
“您把公主放下吧,公主经不起折腾。”
宫女们纷纷上来阻拦询问,濮阳舜却喝退了她们,对雅宓厉色轻声道:“我现在带你出宫,去外面养病。我不允许你死,你死了,会在桑桑心里梗一辈子,我不许她心里有任何不愉快的事存在。”
雅宓突然哭出声:“为什么还要说这些话,我都快死了,不能让我……”
“闭嘴!”濮阳舜怒,“你病成这样,还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消息迅速传至濮阳蕊面前,周福急匆匆说着:“王爷要带公主离开,他都不打算来您面前,您看要不要奴才去阻拦,请王爷过来一趟?”
濮阳蕊却是很淡定:“不必来,他也知道,见朕的那一日,就该是决定这皇位继承人的时候。现在见了说什么?既然无话可说,还不如不见的好。”顿一顿又道,“放行吧,眼下雅宓的命要紧,那畜生虽恼人,朕也不想真的让他偿命。”想起来又问:“他去哪儿了,不回来了吗?”
“殿下似乎也在回城的路上,可被王爷的兵马阻挡,所以回城煞费时日。”周福也无奈地苦笑,“过几日应该能到了。”
“没出息的东西……”女帝冷叹。
周福又说道:“接到回报说,梁国皇帝派了最信任的臣子韩平原正往齐国来,并未向我朝递交信函,不知道派他来做什么,奴才已经派人去细细调查,查探他们来的目的。”
女帝幽幽阖目:“查清楚了。”
这一边,濮阳舜连带被子裹着齐雅宓一路抱着出皇宫,外头近侍已经准备好了马车,而后一行直奔濮阳王府,早有手下回去报信,老王爷侧妃闵氏已经等候。
濮阳舜把雅宓安顿在了闵氏的卧房里,嘱托庶母说:“她的病需要静养,宫里太多繁杂的事,这里不会有人来打扰,每日饮食用药,要姨娘费心了。”
闵氏对齐雅宓也算熟悉,连日听说她病危的消息,奈何宫中气氛微妙她一个寡妇也不敢贸然进宫,今日得见,瞧见曾经水灵灵仙女一般的孩子落得如此模样,不禁心疼地落泪,连声答应濮阳舜,“我定会照顾好她。”
雅宓心里虽然略有抵触,可她拗不过濮阳舜,也没力气反抗,如今又被嘱托给闵氏照顾,生怕万一自己有个好歹,母亲会牵连这个善良的妇人,唯有安下心来养病,是死是活,只等时日了。
而随着濮阳舜归来,京城官员之内便有了大震动,一时站队分派越发明显,这边厢濮阳舜才交代好庶母,门外头就挤满了来送拜帖的人,可濮阳舜却一概不见。
在家里洗漱吃饭,歇了一会儿,濮阳舜就要离开了,他把数十精兵留下来保护庶母和雅宓,自己则准备回城外军营之中,临别前来看雅宓,依旧是气息柔弱的样子,他本没说什么,可雅宓却问:“沈桑桑还活着,是吗?刚才你说,不要她心里梗任何一件事,她若已经死了,我怎么梗在她心里。”
濮阳舜才惊觉自己失言,幸好当时殿阁内没有什么人,不过这件事事到如今有没有人知道也无所谓,他已经带兵归来了。
“她还活着。所以你放心,我不会因为失去心爱的人而要找姑母报仇。”濮阳舜冷静地看着雅宓,“我不能像你保证他们不会互相残杀,我只能说,我不会轻易伤害任何一条性命,哪怕是齐纪彰。”
雅宓含泪,桑桑还活着对她而言实在意义重大,又听濮阳舜保证他不会伤害母亲兄长的性命,一时心头大患消散,但还是恳求,“如果能阻拦他们彼此伤害,就当我求你了。”
“求我?”濮阳舜冷然,“你养好身子的话,我就让你求我,现在一切免谈。”
濮阳舜走后,闵氏精心照顾雅宓,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离了皇宫宛若脱离了束缚,雅宓的精神比来时好了许多,闵氏便陪着她说说话,想让她散散心。
说起濮阳舜带兵回来,闵氏怯然问雅宓,是不是要发生大事了,雅宓却笑:“表哥若是成了皇帝,您也该成太妃了。”
第25章:一切免谈[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