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侯爷说道:“先秦古书记载,有一个叫?窳(音亚雨)的人,冒犯了天神,被天神困于绝壁上赐死。身为女巫的女丑为了悼念?窳,登上绝顶祭伺,一曲祭舞惹书恼了杀死?窳的天神。天神招来十日并出,活活把女丑曝晒而死。女丑死后,天神命人以九州之神木为棺,以天下之金为棺,分而葬之。”
“后来出了后羿射下九个太阳,只留下一颗。可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被害死的女尸,其精魄不灭,怨恨众生,以大法力使天降大雨,当时天下生灵涂炭,到后来才有了大禹治理水患的故事。”
我问道:“你不是说女丑是雨师吗?”
侯爷看了看我,补充道:“女丑,是雨师,同时也是求雨的工具。”
原来女丑从小被人囚禁于山洞之中,她们的双眼被黑布蒙住,终年不见阳光。待到干旱之年,求雨的巫师便会在她们身上刺上求雨咒,在她们身上抹上蜈蚣血,再把她们带到绝顶之上。
等到日头正烈之时,巫师会让人突然揭掉女丑蒙眼的黑布,那双目终生未见阳光,陡然被强光一刺,顿时双目曝烈。蜈蚣血此时已然干涸,会把身上的肌肤拉扯得支离破碎,鲜血横流。在女丑受到如此难以承受的痛苦的时候,求雨的巫师再施法念咒,上天就会降下甘霖。
听到这儿,我全身不寒而栗。
都说神是善的,但是作为神,何以以这么残忍的方式对待供奉他的臣民呢。
见我脸色不善,侯爷摇了摇头,说道:“在上古时期,那么多活人祭,要神是善的,那么这种情况就不会出现了。”
这句话从侯爷的嘴里说出来,我大为吃惊。毕竟他是道门中人,出马弟子,对神应心怀敬畏。
侯爷自知失言,转口道:“不管传说如何,女丑的出现,必定与大旱有关,与之牵扯最为紧密的,就是女魃。”
女魃我听说过,居说是黄帝之女,一开始为扼制洪水的神,后来下界帮黄帝平天下,却无法返回天上,故留在地上,成了旱神。
据说女魃所到之处,赤地千里,寸草不生,被黄帝留在赤水不得出。
听侯爷从玄棺扯到女丑,又从女丑扯到女魃,我不知道他扯这么远是什么意思。陡然间,我灵光一闪,一个大胆的想法浮现出来。
玄棺,女丑,女魃?
二十年前的大水?
我感觉到一条不太明朗的线把这些种种事件都隐隐串了起来,但是却不分明,我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可饶是如此,我隐隐觉得这些事情一定有非常重要的联系。
玄棺出世,各种势力不断地争夺,我之前一直奇怪,这口棺材有什么可以争的,现在我隐隐明白,这里边似乎隐藏着一个天大的计划。
侯爷说:“二十年前的那场大水,这样看来,还真不是你爷爷所为。而是你爷爷为了隐藏真相,故意这么说,把这黑锅引到自己身上。当时的真相是,有人动了玄棺,引出女丑之尸,致使天下大雨。这无妄之祸跟你爷爷并无关系,相反,你爷爷以人命在湖底摆成金龟卸甲阵,把那女丑之玄棺镇压住,方才使得大雨停歇。”
我问道:“你是说有人无意动了玄棺就引起了大雨,那现在这玄棺就在这里,小叔也背着玄棺到处走,更有当时从圣山湖用火车运到天津的玄棺,也没有见哪里大雨滂沱啊。”
侯爷点头说:“所以吧,这件事绝对不是有人无意为之,而是有意为之。有人用上古时期的一种神秘技法,配合神物玄棺,下起了大雨。以女丑之尸求雨,只有一种方法可以使雨停歇,那就是旱魃!”
听到这儿,我猛然一惊,刚刚侯爷还说我的爷爷用人命化阵镇住了玄棺里的女丑,使雨止风停,如今又说能阻止女丑下雨的,只有旱魃?那不说是说,当年我爷爷也是用旱魃把女丑压制了么?
那么,小龙坎里的东西莫非不是女丑,而是旱魃?
可是,传说旱魃所至,赤地千里,圣山湖更怎么大,怎么能困得住它呢?莫非,爷爷那时用的大阵,根本就不是用来压制女丑的,而是用旱魃使雨停之后,为了压制这只旱魃?
想到这儿,我心跳忍不住开快起来。
如果这个想法是正确的,那么小叔去圣山湖,为的就是那只旱魃?张团长和王参谋带着军队过去,为得也是这个东西?但既然如此,那各方还要这些玄棺里的女丑干什么?
我想不明白,脑子里很乱,这些种种,侯爷也只是猜测,真正的真相,可能只有等到我亲去圣山湖问爷爷了,如果真有那样的机会的话。
想了想,我又问道:“不对啊侯爷,我之前不是听你说过,你说二十年前,各方是为了争夺那颗龙元?”
侯爷摇了摇头:“这是两码事,也是一码事,不过我也是听说,没有经历,那个时候很乱,战火纷飞的,我也挺迷糊。”
你迷糊,我可更迷糊。
侯爷看了看外面,说道:“这王家的大宅,真是很玄的,侯爷我还真没有想到这东西居然会被藏在这里。”
刚刚说到这儿,就听见院外边“嘣”一声枪声传到我的耳朵里。
我和侯爷吓了一跳,侯爷说了一句:“坏了!”
抢先退出门来,我也胡乱用破布把棺材盖住,也跟了出来。
我俩来到了门口,就听见齐队长说道:“我跟你说,介院子老子是非进去不可,谁要想吃枪子谁就拦!”
这一下,四周安静下来了,反而这时的侯爷脸上有点难看。
当然,我也担心,这齐队长真要进来,看到玄棺会是什么样的态度。
正担心间,就听到有人拿东西在砸那锁,“叭叭”几下,我和侯爷就听到了铜锁落地的声音。
侯爷一拉我,我早就有了准备,赶紧和侯爷一起猫身钻到草里。
与此同时,就听到门外王有财的声音传来:“这是什么风把齐队长吹来了?”
齐队长声音拔高了一个调,叫道:“王有财,你好大的胆子,警察办案你们家不配合,还处处阻扰,知道不知道老齐我手里的枪是干嘛的?”
王有财的声音也不慌乱,说:“这个地方,是王家的禁地,祖上留下的规矩。可不是不给齐队长面子,这里,你还真进不去。”
一听这话,我心头一跳,这个王有财还真是有种,敢跟警局这么叫板。
王有财不配合警察办案,说到哪儿都说不过去。
果然,一听这话,齐队长急了:“嘿,你敢妨碍公务?”
王有财不退缩:“是公务是私怨,你齐队长心里明白。要是齐队长给面子,那咱们到正厅去喝一杯茶,就当姓王的给您陪罪,如果齐队长执意要进这院,出了什么后果,齐队长可要一力承担。”
齐队长说道:“后果?我进去查案有什么后果?你这是在威胁我是不是?”
王有财不语,这个时候,门外一队整齐的脚步声传来,直直在门口停住。
“齐队长,别来无恙啊?”
一个声音听起来分外耳熟,但我就是想不起来这声音的主人是谁,直到听见齐队长结结巴巴地说了一句:“张……张副官!”我方才想起在黄沙口遇见的那个英姿挺拔的军人。
然而我和侯爷心头一跳,这张副官之前去黄沙口给陈老鬼撑腰,现在怎么又到这里来了。只不定也是为了这口玄棺而来,看来齐队长今天肯定是进不来了。
只听张副官说道:“齐队长,给个面子,也给我们司令一个面子。”
那口气生硬冰冷,这哪里是在求情,分明就是在威慑。
果然,齐队长的语气软了下来:“说嘛呢说嘛呢,段司令的面子,我敢不给嘛。既然张副官都出面了
第三十一章 黄鼠狼[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