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当款冬听见摄政王殿下对需要先前去开道以免误伤百姓的禁卫军说到临安楼的时候,便知道自己想太多了。
又是为了裴相。
说句实在的,其实款冬也不知道那位丞相大人除了一张脸长得好看,还有什么可取之处,却偏生能叫殿下上心,大抵真的是修了八辈子的福吧。
而临安楼里,云敛几个发现过了这么一会儿,临安娘子的曲子都已经奏完几首之后,摄政王殿下却还没到,当下心头都有些疑惑,莫不是当真这次就叫裴昀给蒙混过去了?
那丞相大人今儿个岂不是可以开荤了?
几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落到还微眯着眼听曲儿的裴昀身上,见他嘴角的笑意满满,看着临安娘子的眸光流露出几许兴味,云敛就知道不好。
“那个……允渊兄啊,你也别老盯着人家看了,曲子好听,但是菜也好吃嘛,来来来,快,吃菜,吃菜。”说着,云敛还不忘给其他几个使眼色,自己借着起身给裴昀夹菜的空档微微偏了偏身子,状若无意地挡在裴昀同临安娘子中间,裴昀见状微微蹙眉,却也没说什么,拿起筷子倒是就低头吃了起来。
其他几个也是不停地转头跟他闲聊瞎扯,时不时再给他夹两个菜,趁着他低头的空档,几人一脸苦色地对视几眼,又开始大声笑着侃着,一个个就跟打了兴奋剂似的,几个往日里极重仪态的世家公子此时吵嚷起来,简直就要轰开头上的屋顶,吵得裴昀的耳朵都有点发疼。
“我说你们几个……什么时候比蛐蛐儿还能吵了?”
登时几个人就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一般,发不出声,又转头去看云敛,云敛也有些讪讪的,捅了捅坐在自己身边一直老神在在的温序,低声道,“你别死坐着啊,想想法子。”
“想什么法子?”温序懒洋洋地掀起眼皮看他,又低头慢条斯理地挑起面前的螃蟹腿来。
“嘿,我说你。”云敛瞪大了眼,“当然是想想怎么拖时间啊!”
“为什么要拖时间?”温序的声音不大不小,看着云敛的眼神仿佛在关爱一个智障少年,“而且你嚷嚷得那么大声,他难道还听不见吗?”
云敛一僵,动作缓慢地扭头去看坐在对面的裴昀,见他已经放下手里的玉箸,单手支颔笑意满满地看着自己,登时头皮一麻,冲他咧了咧嘴,“嘿嘿……那啥,允渊兄看我做什么呢,吃菜,吃菜啊。”
一旁其他的几人皆是默默别开了脸,实在是……
丢人。
这智商也忒感人了。
“如晟,你想拖着时间干嘛呢?”如晟是云敛的字,见裴昀一脸笑眯眯的模样,他已经可见自己今后会是什么下场了……
“没,没干啥啊……就是,就是想同允渊兄多喝几杯,哈,对,就是多喝几杯。”
“是吗?”
“是啊,可不就是这样!”
裴昀弯了弯嘴角,也不知是信了没有,不过这样拙劣的借口,若是真有人信了,才是有鬼吧?
又喝了几杯,裴昀便放下手中的酒樽,慢条斯理地站了起来,垂眸看着几人,笑得一脸餍足,“今儿个就当是我做东,你们也别客气,只管吃吃喝喝,若是困了累了,外头的姑娘再叫几个进来,都记在我账上,赶明儿,再同你们喝几杯。”
“那裴相爷现在是要……”有人砸吧砸吧嘴,问得小心翼翼。
“当然是去一度春宵。”
“哦?不知裴相爷,是想同谁一度春宵啊?”倏地,檀木雕花的房门被人打开,一身玄衫金绣衣裙的女子站在门外,眉眼上挑,眸光凌厉,看得在场的几个,都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看吧,看吧,他们就说什么来着?摄政王殿下就是再忙,裴昀想要借此浑水摸鱼,简直就是在侮辱殿下的智商。
这不是人立马就到了?
而裴昀也是有些惊诧,时妤昭这段日子有多忙,他身边的这几个可能不知道,可是他身为当朝丞相,却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据说昭阳宫中的灯火总是到了三更才灭,五更天的时候她又要起身上朝,有时候裴昀也会想,她不过是个女儿身,总这般起早贪黑,每日里就像不知劳累为何物,难道是真不担忧,自己的身子也会有垮掉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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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裴时一生推[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