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常德大长公主,在场的百姓与几家大人也都齐齐朝台阶之上的摄政王叩礼退下。时妤昭领着裴昀进了丞相府,林叔在后头关上府门,时妤昭便着人去取了伤药过来,交与林叔之后,自己便带着裴昀到了书房。
这几年,除了宫里,这丞相府就是时妤昭待的最多的地方了,走进门来便是熟门熟路,全府上下似乎也无人觉得不妥,就连裴昀自己,只怕都未曾发现。
粉墨同蓝殷二人一左一右分侍门边,替摄政王殿下守着书房,里头的裴昀已经跪在时妤昭跟前,“微臣有罪,还望殿下责罚。”
“嗯?”时妤昭才在桌旁坐下,一抬眸就瞧见裴昀一本正经跪下请罪的模样,眉梢一挑,不动声色地问道,“丞相这是怎么了?丞相何罪之有?”
裴昀:“臣方才不该顶撞常德大长公主,臣又在殿下跟前失仪,还望殿下责罚。”
“嗤。”闻言,时妤昭忍不住发出一声嗤笑,似嘲非嘲,“起来吧,以往怎么不知道你也是个看见孤说跪就跪的人,收收你的小心思,孤还能不知道你是几个意思?”
裴昀一脸无辜,抬头看着摄政王,“臣没有小心思。”
“是吗?”睨他一眼,时妤昭嘴角一撇,似是想笑,“你不就是算好了,孤不会罚你?”
裴昀眨眨眼,时妤昭翻了个白眼,“好了,起来吧,坐着。”
“臣,叩谢殿下天恩。”
“裴昀,你知道,得了便宜还卖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吗?”
裴昀道,“臣不知。”
时妤昭扯了扯嘴角,“去照照镜子,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裴昀:“……”
时妤昭没再挤兑他,指了指身旁的圆凳,裴昀起身依言坐下,随后便见时妤昭执着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清茶,往自己的面前推了推。
裴昀有些受宠若惊,“殿下这是下了毒吗?”
时妤昭动作一顿,随后强忍着将这杯茶泼到他身上的冲动,转头朝他扯了扯嘴角,“孤如是能毒死你,这酒里下的,一定就是鹤顶红。”
然后端起将茶盏往他面前一放,有几滴茶水溅了出来,时妤昭眯了眯眼,“而且这是你丞相大人的书房,孤如何能事先下毒?若是有毒,也是你想毒死孤吧?”
“微臣惶恐,臣就是再傻,也不可能在自己的府上,给殿下下药啊。”
时妤昭闻言眼睛一瞪,“合着不在你府上的时候,你就可以下药了?”
“没!”裴昀浑身一凛,立马坐得端端正正,看着时妤昭讨好地笑,“臣哪敢啊,殿下乃是国之栋梁,臣如何敢拿这天下来开玩笑呢?”
时妤昭皱皱鼻尖,“对了,孤此番是想来问问你,魏家的那位。”
“魏家的?”裴昀眨眨眼,“哪位啊?”
“你能不能别装了。”时妤昭忍不住抬脚踹他,“魏家的大姑娘,你的世妹。”
裴昀闻言撇撇嘴,“臣的世兄世妹世姐世弟海了去了,她算是哪门子的世妹。”
“是吗?可是孤怎么听说,你同她倒是青梅竹马,两情相悦呢?”
“青梅竹马那是小时不懂事的时候,几家子的后辈凑到一起玩过两日,若是这就算青梅竹马,那臣的青梅竹马也海了去了,满临安的姑娘都是臣的青梅竹马,就连巷口的那位豆腐西施,臣小时候也见过一面呢,也算青梅竹马。”
“瞎说什么!”时妤昭忍不住指着他笑骂了一句,“再这般不正经,到时候有你好看的。”
“您不是一直都在给臣好看吗?什么时候不给臣好看了?”
“啐!”时妤昭原是想同他好好谈谈的,结果谁知道叫他这么一闹,什么心思都没了。
只不过她着实是为了魏初娴来的,这两日,魏初娴总往几位公主的宫里递帖子,昨儿个将帖子递到了荣安宫里,荣安过来找她的时候,恰好已经要用晚膳。
“臣妹见过殿下,殿下大安。”时妤卿进门的时候,时妤昭已经着人去添了一副碗筷,这些日子她同时妤卿见面的次数着实不多,以前的时候虽时妤昭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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