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知一二,也正是因此,你要更加小心,如果可以……”顿了顿,陈周氏的声音更低,“如果可以,娘希望,你可以为摄政王殿下所用。”
“娘?”陈殷眼睫微动,抬眸看了陈周氏一眼,却见自己的母亲依旧是温温柔柔的模样,面上带着两分苍白,可说出的话,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
“殷儿,你是娘的骄傲,以你的才华,着实不该留在江南,可是你同样聪明,该知道,这天下,依旧是时家的天下,那位摄政王,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你祖母年纪大了,难免有时候看事情不大清明了,可是你却不可以,记着你祖父交代你的,无论如何,都要保住南阳侯府,不能让你祖母一错再错。”
马车一路往北,骏马踢踢踏踏奔波的声音就在耳边,陈殷一身霜色深衣,长及膝怀的墨发轻束,即便是坐着一动不动,依旧带着江南才子的肆意洒脱,还有两分慵懒随性。
临安城中,正在昭阳宫内批阅奏章的时妤昭也从锦衣卫那儿收到了南阳侯世孙及世子夫人进京的消息,手里的朱砂笔依旧行云流水般在奏折之上圈圈点点,头也不抬,“孤知道了,着人去一趟桑府,让桑靳到孤跟前来一趟。”
“可是……桑大人还是禁足……”
时妤昭动作一顿,掀起眼皮看了下头的人一眼,“孤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他的禁足还是要禁,除了孤让他出府的时候,其余时间决不能让他出府半步。”
锦衣卫:“……”头儿,咱们帮不了你了。
“殿下,礼部尚书求见。”此时,款冬自门外进来,时妤昭闻言放下手里的朱砂御笔,挥挥手示意锦衣卫退下,便让款冬唤人进来。
“臣,礼部尚书孙国忠,参见殿下。”
“孙爱卿免礼。”示意孙国忠在一旁坐下,时妤昭这才问道,“不知孙爱卿今日前来,可是有何要事?”
“回殿下,臣此番前来,是为了月末的围猎一事,有些问题,想请殿下示下。”
时妤昭道,“哦?何事?”
孙国忠道,“殿下,今年围猎的排布名单之中,臣发现殿下将荣国公府同常德大长公主挨在一处,原是计划安排在离常德大长公主附近的淮阳侯府却搬到了常德大长公主的反面,臣不知如此大的调动是殿下临时更改,还是有人暗中做了手脚,还有更重要的一件事是……今年围猎,丞相大人……告假。”
“嗯?”闻言,时妤昭一顿,随后抬眸看向孙国忠,“你说……裴丞相,今年要告假?”
“是。”见摄政王第一个提起的不是荣国公府也不是淮阳侯府,而是丞相大人,礼部尚书的额上便开始忍不住要冒汗,原能够随行围猎的,都是朝中重臣,还有各大世家望族,是以一直以来,除了那些个临时病得不能下床才不得已到礼部来告假的,孙国忠还是第一次见活蹦乱跳的朝臣来告假,而且这个活蹦乱跳的人,还是丞相大人。
谁不知道丞相大人乃是摄政王殿下的心头好,围猎之时,丞相大人都是直接被安排在摄政王殿下的行宫里的,今儿个看到丞相来告假的时候,孙国忠简直都要哭出来了。
为官不易,丞相何必还要再为难他们呢?
以往官员告假,都是由礼部直接审查之后决定是否准假的,可是丞相这个……他们着实是不敢擅自决断,是以只能到宫里来,问问摄政王殿下的意思了。
万一摄政王殿下不肯,而他们给丞相准了假,岂不是自找死吗?
“丞相可是身体不适?”
孙国忠弯了弯腰,“丞相活蹦乱跳。”
“那丞相可是家中有故?”
孙国忠冒汗,“裴太师并未提起。”
“那丞相的母亲可是临产?”
孙国忠真的要哭了,“殿下,裴夫人的产期臣也特意到太医院去问过了,太医说裴夫人还要待到开春才产呢。”
时妤昭闻言嘴角一挑,“那不就得了,他若是不去,就叫锦衣卫将人给孤捆了,孤倒是要看看,他想做什么非得留在这临安城里。”
70、丞相告假[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