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便到了暮秋围猎之时,原本宏挞一行早就该走了的,可是谁曾想叫荣安公主昏迷的事情一拖,便打算在围猎之后起身,若是再晚些,就赶不上年节的时候了。
是以宏挞也就带着荣安一起跟着时妤昭到了行宫围猎。
虽是行宫,却也讲究,富丽堂皇,一派威严。
宏挞陪着荣安下马车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摄政王同乾元帝站在一起的模样,而在摄政王殿下的身边,跟着的,却不再是他当初甫一入京瞧见的锦衣卫统领桑大人和当朝裴丞相的搭配,据说桑大人这段时间一直在禁闭,今日是围猎才被放了出来,是以桑大人还是跟在摄政王身边,可是原本该站着丞相大人的另一边,如今却换了人。
宏挞微微眯眼,片刻之后才记起,这人是谁。
这几日的朝中并不太平,首先是众人发现,丞相大人不对劲,摄政王殿下也不对劲,两人几乎是再没有什么多余的交集模样,就连议事的时候,丞相也多是同朝臣同进同出,以往那种独自被传召亦或是议事之后独自留下的事情,再也没有发生过。
反倒是南阳侯的嫡孙陈殷,开始在朝中崭露头角,得了摄政王的青眼相待,隐隐的众人便感觉到,这一回……
摄政王好像真的要琵琶别抱了。
如今围猎,代替了丞相的位子站在摄政王身边的,可不就是这位陈殷陈公子?
“陛下,殿下。”礼部的孙尚书走近前头站着的两人,拱手一礼,“行宫已经收拾妥当,陛下同殿下看看还有何吩咐?若是有何不对的地方,臣立马着人去改。”
乾元帝闻言抬头去看他家姐姐,时妤昭则是敛着眸,沉吟片刻,然后抬手指了指自己身边的陈殷,“将陈大人的住处安排到行宫的偏殿里。”
“是。”孙国忠识趣地没去问为什么,而跟着裴家大伙儿站在一起的裴昀则是在一旁抿了抿唇,他今日的脸色瞧起来不大好,可是就算别人瞧见了,也不敢多问。
钱魏裴三家的人同皇家的人入了行宫,礼部安置好了这群祖宗之后,其余的官员等便被安排到了行宫附近建造的庄子里,不过即便如此,这些人也都是在临安城有头有脸的人家,否则也不能跟着陛下出行围猎,这可是天大的颜面。
云家的人离行宫离得近,云敛带着云珠安置好后,两兄妹便趁着自家双亲出门会友的时候凑到一起嘀嘀咕咕。
“哥,这个问题我想问你很久了,丞相大人……是不是失宠了?”云珠皱着眉头,一手支着下颌,另一只手拈着桌面上摆着的果子玩。
云敛也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看这样子,我觉得像。”
云珠道,“难道丞相大人没有来找你说过什么吗?”
云敛摇摇头,“这段日子丞相府的人不见客,挂起了免客牌,就是我去了,他也不见我,若是真说要知道些什么,我知道的,也不比你们多,不过看这样子,摄政王殿下同他之间出了问题是一定的了。”
云珠努着嘴,“那你有没有听到什么风声没有?两个人好好的,怎么着也不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啊?还是说丞相大人又去找了小娘子,一时没把持住,真成事儿了?所以殿下才不要他了?”
“那不可能。”云敛见自家妹妹脑洞大开,忙摇了摇头,“允渊这些日子都待在府上,无要事不出门,基本上就是个府邸朝堂两点一线地来回,哪里也没去得。”
“那这是为什么啊。”云珠眉间锁得更紧,然后转眸间瞧见自门外走过的一素衣工资及,忙不迭地扯了扯自家兄长的袖子,“诶,诶,哥,你看看门外那个走过去的,是不是殿下的新欢?”
云敛闻言回头,就看见一身素色深衣的陈殷正停了步子,站在小道上同遇见的官员说些什么,清风霁月的模样,一身气度芳华,看着着实是不比裴昀差多少。
“我好像是知道,为什么摄政王殿下要琵琶别抱了。”云敛还没回神,就听到一旁自家妹妹幽幽的声音响起,“这位陈公子看着就比丞相大人来得顺眼舒服,虽说样貌各有千秋,可是这位陈公子身上的气息,着实是比丞相温和多了,且我看更重要的,是这位陈公子对摄政王不比丞相那般自作孽,啧,真就差最后两人一拍即合,丞相大人看来是要守空
80、臣可要脸红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