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僵僵回到府上,林叔正自门内出来,抬眼见裴昀回来,微微一愣,赶忙迎了上去,“相爷您这是怎么了?不是说入宫用膳不回来的吗?傅平呢?怎么没随着相爷一同回来?而且……相爷您不会是……走回来的吧?”
“嗯?”裴昀抬眸看着眉间微拧的林叔,想扯扯嘴角,却觉得面部肌肉僵硬,“啊,也许,走回来的……嗯,林叔,你知不知道,三妹妹为什么要入宫?”
“啊?”林叔一脸懵逼,“这个……这个老奴怎么知道啊?”
“也对,你不知道。”裴昀摇摇晃晃地继续往里走,林叔站在门口看着裴昀进门的身影眉间发紧,这状态不对啊……
转身看见驾车匆匆回来的傅平,见这小子跳下车就往里跑,林叔忙伸手将人逮住,“我问你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没伺候着相爷一道回来?你就这么让爷自己一路上走回来?”
“哎哟我的林叔,小的哪儿敢啊,可是小的一向是候在朱雀门前的,谁知道后来一打听说是相爷往青龙门出去了,小的这不是一路就追回来了吗?”
林叔放开他,傅平赶忙往里跑,门房看着也觉得不对,上前两步站在林叔跟前,“林管家,您看这……是不是要回禀太师府那边?”
林叔抿抿唇,“你们看好府上,我这就到太师府走一趟,记得一旦有事,就到太师府来。”
“是。”
此时的陈府,陈殷正在筹备抬往云家的聘礼,他们求亲求了这么多次,好说歹说是终于将这门亲事给定下了,陈周氏也高兴得紧,陈殷陪着母亲里里外外地忙着,嘴角微抿,眉眼间难言笑意。
陈周氏拉着儿子的手笑道,“瞧把你给高兴的,就那么喜欢那个姑娘?”
陈殷有些不好意思,微微别开眼轻咳一声,“母亲就别拿儿子寻开心了。”
“还不好意思起来了。”陈周氏满眼促狭,“当初有的人可是不这么想呢,一开始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谁想那自己的亲事来作筹码,谁知道最后反倒是自己陷进去了。”
“母亲。”陈殷有些无奈地低唤一声。
“好了,我不说了,省得你觉得我烦人,这儿的事情也没你插手的份,你还是自己先忙着去吧,母亲一定给你打点清楚了,不会叫云姑娘受委屈的。”
陈殷拱手一礼,“有劳母亲了。”
“公子!”倏地,陈殷身边的小厮自门外跑了进来,“公子,宫里传来消息,陛下已经钦定丞相大人为钦差,代天出游,前往西南赈灾安民,择日启程。”
陈殷一怔,陈周氏摆摆手,“你快去吧,别耽搁公事。”
陈殷辞礼退下,带着小厮出了门往书房走,“你打听来的消息,可是千真万确?”
“千真万确,不过宫里倒是还有一事。”
“何事?”
“番邦来的那位格勒王子今日进了宫,听说摄政王殿下是在漱勤殿接见的他,午膳还留在宫中用了。”
陈殷脚下一顿,微微侧目看着他,“你说……格勒留在宫中用膳?”
“正是。”
陈殷抿了抿嘴角,“你即刻到温府请温序温大人,西南……不得不防。”
“是。”
打发了小厮去请温序,陈殷独自走回书房,再书架上翻找一阵,才找到那本被自己压在柜子底下的山河志,翻到西南地势,陈殷的眉间微拧,西南……
陛下在这时候派丞相到西南,究竟是什么意思,若是单单想叫丞相同摄政王殿下分开,西南并非极佳之地,且西南的总督听闻私养军队……
陈殷翻书的动作一顿,眸光一沉,陛下这是想借丞相的手,除去西南总督吗……
可是先莫论丞相不过一介文臣,即便是武将,让丞相只身入西南,未免也太过冒险,且西南总督已有二心,丞相代天出游,定会成为西南总督的目标,陛下,这是让丞相去送命啊……
裴太师此时也得了消息,林叔又匆匆赶来报信,裴太师唤来正在府中讨巧卖乖的桑靳,屏退了众人,“陛下要允渊代天出巡,前往西南赈灾安民,你事先可知情?”
桑靳闻言一愣,随后摇头,“晚辈并未曾听说,即便是摄政王殿下,也不曾提过只言片语,且若真是摄政王的意思,不可能会让允渊前往西南。”
“是啊。”裴太师闭着眼,手指有一下
118、都是你的自以为[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