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两人就坐在房檐下，奚雨青不说话，沈澈慢慢说起自己小时候的事……
“困了吗？”看见雨青打了个呵欠，此时天色泛鱼肚白了。
奚雨青看着他点点头，两人视线突然对上。奚雨青困得眼神都涣散了，盯着他是在暗示自己该去睡觉了，但沈澈看着她却入了神，雨声仍在耳边滴滴答答，落在青草繁盛的土地上，天地间如果只剩雨和他和雨青多好。
“我……”
“嗯？”奚雨青问。
“没什么，你去睡吧，我下次来看你。”还是开不了口。
她立即起身，走了几步，回过头来，“可以借两个特务给我用吗？”说得风淡云轻。
“你说什么？”沈澈心一紧。
“慈恩寺地下那么多人，借两个不碍事吧？还有，不准问他们我吩咐了什么事，借给我，我就是他们的主子。”
原来她早就知道自己的秘密。沈澈脸色严肃，没说话就转身走了。
中宫内，皇后满头大汗从噩梦中惊醒。
“娘娘，您没事吧？”陈嬷嬷听到睡梦中的主子的惊叫声，立刻跑到了内室，只见皇后脸色苍白，眼睛睁得极大。
“那个、那个宫女，小桐压在本宫身上……”皇后语无伦次，显然还没从噩梦中恢复过来。
“娘娘只是被梦魇缠身了，不碍事的，那小蹄子已经死了，尸身都被大石头死死压着，做不了妖了。”
“她说、她说她被压得好痛，所以要让本宫也试试。”皇后回想起刚才“看见”和“感受”到的情景，吓得双手抱腿蜷曲着。
皇后发噩梦的事在后宫传开了。
“听说是小桐冤魂索命来了。小桐全身湿答答的，站在皇后娘娘床前哆嗦，然后说被压得好痛，接着就压在了皇后身上，要让皇后娘娘也试试被重物压着的感觉。”慈仪宫内一个宫女压低声音说着。
“是呀，我还听说皇后寝宫内，真的莫名其妙出现了一滩水，就是小桐站着哆嗦的地方！”另一个煞有介事的补充到。
“不会这么邪吧？”年纪最小的宫女语带哭腔，快被吓哭了。”小桐，冤有头债有主，千怪万怪不要错怪在我们慈仪宫啊。”小宫女马上开始双手合十对着四面空气说。
“念在相识一场，不是我们害你的，我们冒着挨板子的风险给你烧了纸钱了，以后别来找我们啊……”三个人立刻开始祈求。原来雨青入慈仪宫那天是她们三人在烧纸钱。
她听完后悄悄绕道慈仪宫背后，吹了一声口哨，立刻有两个黑衣人出现在她面前。
“李由、李瑁你们去中宫监视皇后。”
虽然睿亲王当晚没有答应她，但翌日仍是派了两个人过来。这些特务训练有素，不用她下详细的指令，他们可以出色完成任务。
连日来的噩梦和鬼压身，皇后憔悴了许多，平日容光焕发的样子换成了如今深重的黑眼圈和暗沉的皮肤，一下子似是老了五岁。御医院首席太医王太医被召去了坤仁宫。
“娘娘的头痛症皆为睡眠不足引起，臣开几服药，吃了可安神。”
皇后挥挥手，“药也无用。那小贱人偏要本宫吃尽苦头才安心。”指的自然是小桐。
“娘娘，流言蜚语不足信，人死如灯灭，不会再回来了。”王太医顿了顿，“就算回来，第一个找的也定是微臣。都说婴孩儿最厉，若是真的，微臣了结的那么多个孽种，却没一个找上门来。”
“这些年多亏了王太医。”皇后听到王太医的话似乎是安心了许多。
也对，那些死去的妃嫔和她们的孩子，不都是王太医出面解决的吗，包括贤妃，包括詹嫔和她的孩子。
王太医告辞后，李由留在中宫继续监视皇后，李瑁回去禀报奚雨青。
原来王太医是潜伏的皇后党，之前宫里那么多皇子夭折、妃嫔莫名死，没人查出猫腻，因为检查尸体的人是誉满天下的神医，也是宫廷首席御医王廷迁。
奚雨青听了李瑁的话，正想开口，背后有急匆匆的脚步声逼近，她匆匆让李瑁躲起来，转身去碰那走近的人。
“姑奶奶，可算找着你了，刚才那是谁？太后问起你呢。”来人是一个太监。
“哪有人呢，一直就我一个。快走，不敢让主子久等了。”奚雨青含糊应付了一句，推搡着还在四处张望的太监走了。
“参见太后。”太后在一边品茗一边等奚雨青。
“免礼。”太后沉默半晌不说话，奚雨青就在面前站着，一动不动。”慈仪宫里原有个宫女叫做小桐，你知道吧？”太后终于缓缓开口了。
“回太后，奴婢知道。”太后肯定是事要吩咐，风言风语传得那么劲，扮傻是无谓的，只是不知道什么差事要落自己
第三十九章改革后患（上）[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