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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1/2页]

捕捉古代阿婆主 扶音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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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里面人流汹涌。
      自画舫出来,月上柳梢,万家灯火暖春风。
      歌舞渐起,歌声曼妙,在晃荡着斑驳月光的河面上,少女们对影自怜,柔情化作一池春水。
      花玉枝回头望向那酒楼。
      娑萝也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眼里光芒闪烁,半响才轻叹道:“都是些可怜人。”
      画舫里,绫罗遍地。
      今天晚上,客人出奇的稀少。
      姑娘们嘻嘻哈哈地弹着琴,自顾自唱,不时小酌两杯,猜花词,对词谜。
      王妈也由得她们去了。
      这是她们罕见的自由与快活时候。
      不用再顾忌男人的脸色与打骂,不用再虚情假意奉承于人,欢声笑语里夹带着伤感的曲调,这是风月楼里唯一发自真心的歌声。
      玉娘倚在窗边,捧着脸,望着这一池风月。
      波光粼粼,碎珠撞玉。
      今夜她来了葵水,所以才没有接客,被王妈安排在楼下屏风后跳舞。如今灯火渐熄,她也就停了舞,上了楼,进了自己的房。
      也许是女子正柔弱的时候,对于外面那些闹嚷,她心里生了厌。望着滔滔的水面,她忽然就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
      回忆太过久远,久到费尽力气,也只得模糊一片。
      但有三两件事,在她的回忆里,却是栩栩如生。
      她从小出生在落鸿泽的渔家,两三岁刚会走的年纪,她就会了水。闲暇的时候,母亲抱着她,坐在船头哼歌。
      落鸿泽是一片湖,每年冬天的时候要落无数越冬的鸿鹄。头顶上的一片,落下来的时候,像是下了场大雪……
      母亲就背着她,在这片大雪里捞起捕鱼的网兜。母亲的手冻得通红,每次在抱起她之前,都要搓好久,直到双手暖暖和和,才能给她擦一擦脸,理一理身上落下的鸿鹄羽毛……
      她还记得母亲唱的歌,声音清,脆,传了好远好远。四周都是雪白的鸿鹄,母亲撑着长长的竹蒿,在鸿鹄的鸣声里放声歌唱,在这一片白雪里撑船穿行。
      母亲的歌声在她七岁的那年截然而止。
      那个酒鬼父亲,在白盐都拿鱼肉换酒钱的时候,听说有克妻的男子要出高价买妻,当即心动,回来绑了母亲去卖给他。
      那户人家不要她这个女儿,父亲就提溜着她,仿佛是提溜着一条小狗一般,转眼就进了风月楼。
      三两银子,就是她这条贱命的价格。
      后来她听说,母亲想要来找她赎身,偷了那户人家的三两银子,被那人家发现后吊在院子里,活活打死了。
      人命如草芥。
      玉娘轻轻地放开嗓子,借着夜风,歌声在江面传出很远。
      夜风微凉。
      在这歌声婉转里,江面上忽然响起一阵笛声。
      像是和她相呼应似得,那笛声婉转幽咽,起初时与她的曲调相差甚远,转折起伏皆是生硬。
      玉娘随着他去。
      那笛声起初幽咽,而后轻快,旋即慢慢地跟了上来。
      曼妙的歌喉和清幽的笛声合在一起,倒是分外有趣。
      一曲毕了,玉娘有些惆怅地望着江面。远处笛声未停,听着声音,似乎还是朝着自己这边来了。
      她有些好奇地捧着脸,看着笛声传来的方向。
      船身忽然一震,前面有舵夫大喊道:“哪里来的船,这般不长眼,直接撞到咱们的船上,这么大的灯笼,眼瞎?!”
      身侧忽地传来一阵议论声,几个穿红着绿的姑娘挤到玉娘的身侧。一个露出半截胸脯的年轻女子穿着美艳,胸脯都压了过来。
      玉娘嫌弃地看了一眼旁边挤着自己的姑娘,拽了拽地上垂落的红纱披帛,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挤什么挤,撞个船罢了。”
      那个姑娘被她一骂,瑟缩了一下,刚刚还满脸笑容,此刻连忙闭了嘴。
      玉娘最是潇洒成性,自来性子最傲,也备受客人们喜爱,招惹不得。
      船身摇晃了一下,前方船夫骂道:“你做什么?撞了我们的船还想找我们的姑娘!滚,快下去!做梦呢你?!”
      水面的风将话音吹得七零八落,隐隐约约有什么东西落水的声音。
      浪潮一波一波涌动,水面倒映出半轮月。
      玉娘枕着半条玉臂,其他几个姐妹皆是嬉笑道:“还以为有什么热闹看呢,这就没啦?”
      说罢,便挽着胳膊,扭着腰肢离开了。
      玉娘倚在窗旁,前方再无动静,那笛声也再无响起。水面波光粼粼,那半轮月映在黑色的夜里,天上,水中,皆是月。
      水面忽然哗啦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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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