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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诚然,肖赞没有立即向徐耀威吐露自己的想法,因为这不像之前的“告密”这么简单,他还需要观察。他唯恐自己的轻率导致无可挽回的局面,那样的结果无论是对任何人都是不堪设想的。
      另外一个连他自己都难以察觉的原因便是恐惧,恐惧堵住了他的喉咙,一想到隔壁住着的病人极有可能是惨无人道的凶手时,他便感到毛骨悚然,除此之外,他找不到第二个可能是凶手的人选。在他看来,邱飞符合他对凶手的一切构想,乖戾、易怒、内心阴暗……更为重要的是,邱飞有着任何人都无可比拟的作案动机,而这一点只有肖赞清楚,因此,他才会陷入权衡之中:到底应不应该将自己的想法告诉警察呢?如果不说,那会不会有第二起、第三起谋杀案,直到邱飞把肖家的人斩尽杀绝?
      他不敢往下想。
      事实上,肖赞的恐惧在经历了一个昼夜之后又加深了,因为隔壁的令人不堪忍受的噪声不再传来,这令他怀疑邱飞的内心是否起了变化——难道是亲手杀死肖永贵让他的怨恨得到了宣泄,因而不再借助摔打物品的方式泄愤了吗?
      还真有可能。
      那家伙还确实安静了许多,就像一头挣脱牢笼的困兽,在尽情撕咬猎物一番后又回到了笼里,此时的它已变得不再狂躁,兽欲的宣泄让它得到了释放,同时也激起了它更大的欲望。
      一想到此,肖赞便诚惶诚恐,那个曾经在他眼里一无是处的废物陡然间崛起了,只因他干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而此事造成的影响便是使肖家再也不敢小瞧他——事实上从今以后也不会有人小瞧他,他用流血的方式让人们见识了他的可怕。
      肖赞感到焦虑异常,他不禁想到了邱媛媛,他想和她促膝长谈,以缓解内心的压力。
      他出了门,朝邱媛媛的房间走去。就在这时,一个人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并径直步入他隔壁的房间,像幽灵一般,毫无声息。他怔了怔,过了片刻才意识到这人是谁,脊背瞬间涌起一股寒意……
      “我感觉它快要爆发了……”陈建松在房间里不安地踱着步,“晚饭后那阵,你感觉到了吗?”
      徐耀威点点头,“我当时就在外面——昨晚也有一次。”
      陈建松朝他投来难以置信的一瞥,“昨晚也地震了?”
      “对。是凌晨了……估计你已经睡着了!”
      “不会吧……这是正常的吗?”陈建松掩饰不住惶恐。
      徐耀威摇摇头,郑重其事地说道:“肖娜说是正常的,可我觉得不像——”
      “是不像!”
      “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徐耀威朝他抬抬下巴。
      “什么?”陈建松凝神注视着他。
      “我看见山体滑坡了,到处都是火山灰……还有,海水也是热的……”
      “山体滑坡……山体滑坡……”陈建松低声絮叨着,“海水怎么会变热呢?”
      “有岩浆在地底运动,海水当然就热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走,老徐?”陈建松显得忧心忡忡。
      徐耀威捋了捋髭须,“我尽快吧!火山喷发这东西我没经历过,但一定很危险,一旦它喷发了,那谁也逃不了。我会跟警局取得联系的,万一案子拖得比较久,我就让他们做好营救我们的准备。”
      “回去办不行吗?”
      “不行,”徐耀威不容置疑地摇摇头,“我不可能把这幢别墅原封不动地挪回去,何况我手头掌握的证据尚不充分,因此我必须留在案发现场调查……你不用担心,按照我的进度,没多久就可以收拾行李回去了!”
      陈建松没有搭腔,他走到露台上,点上一根烟,眺望着远处。
      今晚的夜色很晴朗,月亮斜挂在天边的一角,星斗挤满了银河,连成一条裙带,看上去触手可及;海面一如既往的漆黑,犹如一个硕大的无底洞,把人的一切冥想吞噬。潮声在耳畔此起彼伏,像是海神发出的呼唤,幽邃而令人心悸。
      “啪”的一声,身后忽然传来轻响,陈建松转过身,只见徐耀威已经点上一根烟,端着笔记簿,聚精会神地研读着上面的内容。这表明他的大脑已经进入了快速运转的模式,接下来只须等待他发表某个新颖的结论。
      今天是案发后的第二天,在徐耀威看来,他所搜集到的信息虽称不上海量,可却足够他有迹可循。
      首先,他在不经意间听到了肖永富和张玉容的对话,其中肖永富提到的“计划”引起了他的注意。鉴于肖永富拥有不小的作案嫌疑,因而徐耀威猜测该计划与遗产有关,肖永富大概是想通过谋杀肖永贵使其成为遗产分配的受益者;
      其次,在酒吧地毯上发现的安眠药能证明温健确系被人下了药,而这个人极有可能是凶手。他提前获知了肖永贵打算与温健约谈的消息,为了防止后者的出现扰乱他的计划,他便事先在杯子里下药,等待温健“中招”。基于此,徐耀威猜测凶手是一个与肖永贵关系密切的人,否则他不可能轻易掌握肖永贵的动向。这样的人选似乎只有孙霞和肖永富符合,他们的年纪不仅与

怀疑[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