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轻笑:“正好,我母亲让我寻个女朋友。”
怎么突然说话还文绉绉的?
以他以往有一说一的性格,不会这样文绉绉地拐弯抹角。
不知为何有些烦躁。
想起第一次在[健忘]打卡,跑步机旁那两个教练对话里那句‘是幌子也轮不到你,他身边能没有几个优质女。
是啊。
人帅多金又温柔,身边哪能没几个优质女。
他说他未婚但变得如此优秀的他也许谈过几次恋爱了吧?
又想起打架躲到她那儿的弟弟陈沐洲和那晚狼狈借住一宿的原泽。
觉得那罐入了她肚子里的姜糖有些寒。
是不是因为她跟过他一段漫长的岁月,他仅仅只是对自己特别一点而已?
毕竟,他该是恨她的。
她将他甩了,他该是恨她的才对。
陈沐烟干咽了一口酸涩,探手至伞外,湿冷的空气让她手一颤,缩回兜里。
雨停了,天晴了。
她站出伞外,这才瞧见伞下的男人遮了半身,湿了半身。
他这是干什么,她的伞这么大还容不下他了?
就这么喜欢淋雨吗?
他以前,糙得很。
下雨打伞还要嫌弃她娇滴滴的。
下雨撑伞怎么就娇滴滴了?
反正她的伞下,是从未有过原泽的身影。
心里虽吐槽着,可见他如此绅士的举动,前一秒乱七八糟的想法一时也忘了。
“那就一起求吧。”原泽望着眼前这颗也就几面之缘还向来不屑的姻缘树,勾了勾唇,再次望向身侧,女人已经出了伞外。
几乎是同一时刻,陈沐烟收起动容的目光回了他上一句话:“那就各求各的。”
男人的‘一起求和女人的‘各求各重叠在“啪嗒”的银杏叶中,撞至素黑的大伞上。
男人收伞。
叶子弹落地面,继续听着二人的对话。
他粲然一笑,望天,道了句:“雨停了。”
接着轻唤了声‘等我一下便绕到树后进了庙里。
陈沐烟松了口气,眼疾手快掏出自己事先写好的祈福牌。
这种祈福牌她那儿还有些,当时在寺里拿了些存货。
连连倒退了几步。
左手奋力一抛。
红色的木牌带着一端的红丝带以一个轻盈的弧度奔向了银杏树,隐入了密密麻麻的一坨红里。
还只是抛在了中下截的位置。
比以往几次还矮了一小截。
这破身体。
她是想抛得高点的,高处也就撩撩无几飘着几根红。
若是她右手没受伤,她想她一定能抛到最高的位置。
听说挂得越高越灵验。
世人约定俗成的信念。
——挂得越高离天上神佛就更近一步,容易被神佛看到。
虽说心诚则灵,可谁不想灵上加灵。
神佛看没看见尚不知,庙里顿足回首的男人倒是看了个明明白白。
笑着轻啧了声。
不行啊小烟花,抛得也太低了吧,手这么没劲呢?
陈沐烟眸色一怏,手钻回兜里,无奈地耸了耸肩。
只能给自己找了个官方的理由。
——一切都是缘分。
这时,一个浑厚空灵的声音不知从何传来,“姑娘,你抛得太低了,得抛高点。”
她四下张望,寻人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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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我需要一场健忘[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