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虎,别看长得凶神恶煞,大块头一个,其实这人机灵着呢,有自己的小心思,办事也牢靠。
徐彪,傻大个一个,个头比赵二虎还要大,但嘴笨不太会说话,憨憨的。
“殿下,我兄弟二人出自建州楼刺史麾下,如今刺史遭难,我兄弟二人恳请殿下出手搭救?”
赵二虎一说,二人就跪了下来。
“结合先前徐彪和刑部王政王郎中所言,你们嘴里的那个楼刺史人都已经不在了,本王怎么帮?刑部那里已经定案,而且还是刑部尚书亲自审的!”
“殿下,这我们知道,楼刺史遭人暗算已不幸身陨,想要翻案绝无可能,可据我们二人所知,楼刺史的家眷尚在人世,我们肯求殿下救下他们。”二人磕了两个响头,邦邦直响。
“话说,你们给本王磕头可没磕过这么实在的!”
纪嘉还是个傲娇小王爷,原来自己在二人心目中的地位还比不上一个姓楼的死鬼。
赵二虎和徐彪一听,头磕地更加带劲,要不是屋子的地板是木质的,非得把脑袋磕出血花来不成。
“你们两个,王爷是什么身份?你们这是在逼王爷表态吗?”小丫头青雀站出来,叉腰说话,奶凶奶凶的。
二人抬头,额前红了一大片,面露为难神色。
他们也知道,这事说到底和自家王爷扯不上什么关系,王爷犯不上冒着风险去搭救一个罪臣的落难家眷,可楼刺史……
“啪嗒——”
纪嘉取下腰间的的纪王令牌,丢在二人面前,平静说道:“拿这个去找刑部王政,就说是本王要你们去的,你们前去打听那些官眷的下落,等有了眉目,本王再去想办法。”
二人瞧着面前的玉牌,满脸惊喜,再磕一个重重的响头后,捡起玉牌,逃似的冲出房门。
“你们走了,就不要再回来了啦!”青雀站在门口,扶着门大叫道。
可二人丝毫不在意,转眼间便出了雅苑。
纪嘉坐在桌子旁,擦擦嘴,招呼着小丫头。
青雀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小脸鼓得老圆,小手叉着腰,像极了小泼妇。
“王爷~”
“怎么啦?”纪嘉抬头瞧了青雀一眼,又说:“他们有心事,于本王而言,举手之劳的事情,何必过多苛责。”
“可他们……也不能逼王爷!”
纪嘉耸耸肩,倒了一杯茶,饮了半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不能叫逼。”
虽然刚来那几日,赵二虎和徐彪给纪嘉的印象不太好,还打过自己,但咱也不是记仇的人不是,也不知道这做纪王还要做多久,身边的护卫可不能有什么异心,这出手帮一回也是变相的拉拢。
“对了,青雀你去府里的书房找一本叫,叫《遗腹子》的书来,王爷我一会儿要看。”纪嘉摆摆手,让小丫头忙碌起来。
“哦,好叭!”
……
我淦!
这本竟是写我的!
哦不对,是纪王!
齐师真他喵的手黑……
纪嘉下午看书的时候,没来由地叹道。
一本薄薄的小册子,纪嘉没一会儿功夫就看完了,合上册子,纪嘉仰在椅子上,长长地吐了一口浊气。
现下,纪嘉终于明白了齐师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自己先前担忧的毫无道理,还幕后主使给自己使绊子,暗杀……屁,哪有一家人坑一家人的道理。
安皇后当年的第二胎,那个引来西都邪祟作恶的遗腹子竟是自己!
也就是说,咱娘是先皇后,母家是总领南疆十四州的安氏!
好吧,祟案幕后主使安氏,在坑自己的外孙!
活见久!
纪嘉仰在椅子上,生无可恋,这都什么事呀?
“王爷,你怎么啦?”
“没事,来捶捶肩!”纪嘉拍拍自己的肩膀,准备享受一下封建大老爷的特权。
青雀乖乖地绕到纪嘉身后,小手轻轻地伺候纪嘉舒坦。
闭上眼睛,将册子盖在脸上,纪嘉觉得有必要把事情重新捋一遍。
时间要回到三年前,南疆安氏要杀纪王,于是派了一个术师前来西都潜伏。
冠礼前几日,术师将祟附身到替死鬼礼部尚书方之敬身上,由他躲过祟司局的盘查,潜藏宫中。
五月十六日,纪王冠礼。
承天殿上,耆老要求测纪王血脉,礼部尚书方之敬上前进言,和纪嘉并排站在一起,说话间,有了充足的时间和距离让祟转移到纪嘉身上。
之后,祟出现在殿上,被术师联手捉住,并没有立即杀死纪嘉。
而后,祟案爆发,一直到今日。
……
安氏要害纪王!
可齐师又不叫自己太担心,是个什么道理?
齐师联合安氏要杀纪王!
齐师老贼?
纪嘉睁开眼睛,眉头一挑。
第025章 齐师老贼[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