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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定齐师就知道一些内幕,所以问了一嘴:“齐师,你有没有听说过建州刺史楼嵩?”
      齐师瞧眼下棋局,方才喝完茶后就胡乱落了一子,现在正在思考要不要收回。
      “问他做甚?”
      纪嘉一听,有戏,看来收服两个憨憨指日可待。
      “听说楼刺史为国为民,是个好官,但无奈被人陷害下狱,掉了脑袋,不免惋惜一阵。”
      齐师略微伸脖,没有着急收回那一子,而是趴在棋盘上越看越惊。
      “与纪王府没关系的人物,你最好不要瞎打听,也不要瞎掺和,多说无益。”
      得到齐师的态度,纪嘉只好在心中为两个憨憨抱以歉意。
      起来,掸掸衣服上的褶皱,纪嘉就要走了。
      齐师没理,甚至都没抬头瞧他一眼。
      纪嘉自讨无趣,灰溜溜地退出君悦亭。
      齐师依旧在看棋局,这一次,他比以往三个月来都要认真,他不敢相信,自己这随意一手,竟破了三个月的无劳之功?
      ……
      走出君悦亭,纪嘉长出了一口气,伸手一摸,背后湿了一大片。
      果然和齐师对弈,还是困难了些。
      纪嘉是纪王,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这个纪王是怎么来的,和齐师平等对话,他还没有这个资格。
      今日说话,纪嘉犯了好几个错误,比如把不确定好坏的事情说给齐师听,再比如把先前就有风声,齐师不喜天门道的事提了一嘴。
      这些都有可能让齐师对纪嘉产生芥蒂。
      但还好,今日的齐师心情不错,人也好说话。
      ……
      大通街。
      人声鼎沸。
      昨日下了一场雨,今日的街道格外清新。
      赵二虎和徐彪两个累了一晌午,现下就靠在街边的石墩上休息。
      赵二虎背靠石墩,仰起脑袋,有一口没一口地喘着气,而徐彪则是弯腰双手扶住自己的膝盖,也很累的样子。
      早间被自家王爷撵走,这兄弟两个就一刻也没停歇,四处在城里奔波,约见熟人,打听消息。
      信也早已寄出,但建州距离西都千里迢迢,来回得好几日功夫,他们哥俩又不能全仰仗建州那边,所以这两日就在西都城跑跑。
      “怎么着?还继续跑,认识的人大多都打听了?”
      徐彪抬起脑袋,鼻孔喘着粗气询问赵二虎。
      赵二虎听了,咽了一口唾沫,半死不活的样子,说:“不能再耽搁了,再寻一个时辰便回吧,王爷身边不能没有人。”
      “行……要不我们一会儿去找郑景页?”
      “那个穷酸秀才?”赵二虎偏头问道。
      徐彪点点头,接着说道:“那秀才几年不中,现如今成了一有名酒鬼,常年混迹于市井当中,接触的人也多,说不一定就有我们要的消息。”
      “行吧,再休息会就去吧!”赵二虎靠着石墩蹲下身子。
      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拼命?
      明明连楼嵩大人的面都没见过,只远远地在城墙上瞧过一眼,这天下,怕是再也找不出这哥俩如此费心费力的人了。
      许家茶楼。
      许家茶楼没在大通街黄金地段,只擦了个边,在一个边边角角的犄角旮旯地方。
      但这茶楼地方可不小,掌柜的每每都请西都有名的说书先生过来坐堂一个时辰。
      用那利嘴说上一段有趣的故事,博个喝彩不断。
      赵二虎和徐彪扶刀进入许家茶楼的时候,门口的小厮也不敢拦,生怕这两个恶汉一个不高兴,打砸了这店。
      在一楼一个犄角旮旯的地方,兄弟二人寻见了他们此行要找的人。
      建州落魄举人郑景页!
      话说这郑景页白衣打扮,头戴纶巾,只是这衣裳脏的不成样子,浑身还散发着一股恶臭,导致没人愿意和他同桌。
      他一个人也自在,点了一壶小酒,一包瓜子,坐在角落里悠然自得地听故事。
      赵二虎和徐彪在郑景页身旁落座,瞧了一眼这个在建州呼风唤雨的学子。
      怎的如今到了西都成了这般模样?
      “呦?这不是我建州贩私盐的两位军爷吗?怎的用贩私盐的钱买了官,也做了吸血的虫?”郑景页手提酒壶,脸颊微红翘起嘴角戏谑道。
      郑景页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话来!
      这是兄弟两个一早就知道的事情,所以也没太在意。
      “郑举人,闲话少说,我兄弟二人向你打听个事儿?知道就说,不知道就继续摆烂你的日子。”赵二虎将腰间佩刀取下,放在桌子上。
      郑景页微微后仰着脑袋,目睹那有分量的刀,不禁冷笑了一声:“摆烂?那也是我正经的营生手段,不像你们,歪门邪路,买了户籍,又买了官!”
      郑景页说完,往嘴里闷了一大口酒。

第028章 二境[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