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朕亲封的煜王都要受你管束,不如你就告诉朕,这把龙椅该让谁坐着..朕也听你的!”
“皇上恕罪,臣罪该万死!臣不敢..臣一时口无遮拦,请皇上息怒..”常尚书‘砰的将额头狠狠磕向冰冷的石砖,官袍在地上瑟瑟打颤,后背的冷汗也滚滚而下,只感口干舌燥,不知道说什么才对..
白昱祁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原来方醒不和他见礼是小事了!
党争纷沓,相互倾轧,朝堂之上相互尖酸刻薄几句都是寻常,怎么就方醒这般说不得?如今皇上有多偏爱方醒是个瞎子都能看得出来了,当然同样该看得出来,天平开始歪了,白昱祁一支已呈弱势,仿佛就要被迫退出战斗..
“煜字,光明炽盛,煜王之尊,便是朕封赐给古苍上下黎民之尊,所谓民大于天,众卿可明白?”皇上的声音震耳欲聋,倒已不是为着旁的事将怒火牵扯过来,对于方醒,他出乎意料的严肃。
“臣等明白。”众官员齐声应答。
“都起身..”皇上这才抬一抬手,后又盯着方醒好似斥责道,“煜王你的朝服蟒袍为何总是不穿!不知世间大多都以貌取人?你往后再这般口拙好欺负,朕谁也不说,就骂你!”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位高于人,众必非之。
方醒只沉凝不语,眼神很复杂,明白多的是人对她揶揄不屑,也知道皇上看上的是她拿出手的本事,明明人情轻似土,世路险于山,可这个帝王,一国最高的统治者,此时就像个真正的父亲,不管方醒能不能应对,毫无保留的护住了她,民大于天,甚至不惜用上这样一个泼天的词汇..
殿内之人多多少少数年为官,一个个老谋深算的会意,立即俯下身,拱起双手,恭恭敬敬唤了一声,“见过煜王殿下,殿下万安。”
常尚书,王杰心等慌忙跟上,声音起起伏伏,“煜王殿下万安..”
“各位大人有礼..”方醒慢了半拍才拱手回礼,通晓朝中注重平衡,也没有继续就常尚书打压白昱祁,低声问道,“还不知皇上传召,所为何事。”
皇上气的都笑了,笑方醒倒是颇懂审时度势,高公公得到示意,踱下阶梯将文盘上的一应折子呈在方醒面前,这便是准她参政议政..
方醒将信将疑来瞧,一目十行的看完,面色却是一变,重重合上折奏,又取了一本翻开,目光定在最后‘于乎哀哉,泣血再拜几个字上,眼底满是忍不住的怒气,震惊道,“怎会..”
都是誊抄过的血书,里面清清楚楚的表达了一县百姓的冤屈..
事情要从去年科举说起,所有通过乡试的举子入京参加会试,会试后成绩有一甲,二甲,三甲这三榜,一甲只有三位,自是由殿试选拔的状元,榜眼,探花,历来获授官职有高有低,二甲和三甲各百名,博得做官资格,皆为候补官员,由吏部主持,从二甲一等根据缺额分配至古苍各地,官阶低上许多,为正七品知县。
不想这血书上的一方知县,只不到几个月的光景,就草菅了十余条人命,一桩桩一件件当真让人既心惊又愤恨。
“煜王你说,这事当如何?”皇上的脸上闪过一丝阴郁。
方醒将折子放好,拱手悲痛道,“回皇上,逝者可怜,他们家中余下老小,方醒愿出银子抚慰供养终生..”
殿内众人纷纷看向方醒,觉得莫名其妙..是他们在官场混迹的久了,还是方醒果真如此的善良,或是皇上问的有问题?这话中意思,不是要讨论如何惩治那知县,如何挽回朝廷和皇上失去的颜面..
皇上抬手按住太阳穴,头疼道,“你有这个心便好,朕会安排下去,只这知县...”
方醒眼中带着压不住的恼恨,直言,“皇上..此人必得严惩。”
大理寺卿拱手,“禀煜王,此罪人已在大理寺监牢..”
方醒思考良久,问道,“敢问大理寺卿是打算草草了事,还是杜绝此类恶行再次发生?”
两种选项可有天翻地覆的差别,只这话怎会是问大理寺卿..
皇上皱眉,不悦的问,“煜王何意?”
方醒叹息一声,拱手道,“方醒斗胆,不信这种人有入仕的才华..”
常尚书卒然一惊,吏部向来掌管天下文官的任免,升降,调动等事务,这事自然会跟他扯上关系,又‘噗通一声跪在众人面前,“皇上,臣也只是按照章程办事,绝没有做什么徇私..”
太子免不了震动,若说吏部负责分调,那直接掌管科考的人可是上任的礼部尚书,叶凡之。
“当真没有?”皇上微眯着眼看向下方,眉头越皱越紧。
常尚书连连点头,又惊得连连摇头,没有?当然有!而且不少官员都有不干净的事情,两袖清风,说的容易,做起来,就没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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