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气还没喘过来,就被这样噎一句,一时恼怒,便把木盒往濮阳舜怀里一塞:“既然怕我失手摔了,便自己保护好,别再给我了。”
谁知世子爷又顺手递回来,哼道:“说好是送去我府里的,你这样给我,可不算数。”
“你……”
“这都是后话,眼下我若为你解决了麻烦,你是不是又欠我人情?”濮阳舜说着,抬眸朝后看了眼,桑桑转身看,果然是齐纪彰缓步过来了,他脸上的神情似怒非怒,叫人很不安。
“怎样?要不要帮你?”濮阳舜笑眯眯,竟已然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帮我!”桑桑轻轻吐出这两个字,遂别过身来,闭目深吸了一口气。
“桑桑。”果然,齐纪彰靠近后,径直唤了她的名字。
濮阳舜绕过脸来,冲表弟笑呵呵道:“约好了来接她回家的,殿下要不要同行?”
齐纪彰绷紧了脸,对濮阳置之不理,只对桑桑道:“我有话和你说。”
濮阳明知故问:“是我吗?”
“桑桑,我有话和你说。”面前人几乎气极。
桑桑的身子一颤,正要回身,却被濮阳舜捉住了胳膊和腰,一股猛劲将自己上举,稳稳落到了马背上,随即他跟着翻上来,将自己拢在了身前,桑桑看到,立于马下的齐纪彰脸上已青绿一片。
“天色不早了,有话改日说也成。”濮阳舜笑笑,不顾皇子狰狞的浓眉下如何暴怒的心情,言罢这句话就一挥短鞭策马而去。
容不得桑桑反抗,容不得桑桑再多看一眼,等她完全清醒时,已然在颠簸的马背上,甚至不知道身后的人要将自己带往何处。
“你慢点,酒要颠浑了。”
“哦?”濮阳轻轻勒马,果然缓慢平和了许多,到后来他索性停下问,“要不要下去?”
“好。”桑桑木讷地答应着,也不记得自己是如何从那高马上下来了。此刻天色更暗,街边的灯火渐渐亮起,她无意识地一抬头,却瞧见太白楼鲜红的灯笼迎风摇曳,心里蓦地一沉,寒风卷过双眸,竟带出些许晶莹来。
“有什么大不了的,值得你哭?看来是我太高看你了。”
桑桑瞪他一眼:“谁说我哭了?”
“没有?”嘴里问着,濮阳已凑到桑桑面前,只是他也没想到竟用力过猛,近得几乎贴上桑桑的鼻子,两人不由得都尴尬地朝后退了一步,可这样世子爷又觉得好没面子,便嘀咕一句,“怕什么,我都亲过你了。”
“你……往后能不能别再提那件事?”桑桑气结。
“好啊,那我有什么好处?”濮阳笑呵呵,见太白楼里有小二出来迎客,便将马儿交给他们,冲桑桑道,“先请我吃顿饭,我的银子都是民脂民膏,吃了不消化,所以用你的钱。”
“我身上没有钱,东西都一起先送回家了。”桑桑垂头看着怀里的木盒,情绪低落道,“就算想吃饭,也换别家吧。”突然想起什么,抬眸看他,“你这样在外头闲逛不要紧吗?难道不该在灵堂为令尊守孝?”
“我在那儿守着,父亲能生还么?”濮阳舜呵呵一笑,“那种事做给别人看,累得却是自己,有必要么?这里!”他拍拍自己的心门说,“只要知道这里有父亲,就足够了。”
桑桑心头一震,好像有什么被触动了。
“哟!这不是桑桑吗?”却是此刻,从太白楼里出来几个人,其中一个男子朝桑桑走来,语气轻飘笑容猥琐,濮阳舜眼看着方才还情绪低落的桑桑,脸上瞬间出现防备之色,连目光也跟着犀利坚定起来。
来者正是那沈夫人的外甥赵珲,自从上次在这里被桑桑刺伤后,随着柔之出嫁,就再没怎么打过交道。也因听说淳亲王要收桑桑做妾,更是远离了。但此刻见桑桑身边站着陌生男子,并非他认得的齐纪彰,一时好奇,忍不住过来搭讪。
“你们认得?”濮阳舜先问了,因见桑桑不悦,也没什么好脸色。
“算是亲戚吧。”桑桑哼一声,也不理会走来的赵珲,转身就走,一边道,“你实在要吃饭,跟我回去,我给你做。”
“哟!”这句话恰好叫赵珲听见,不免戏谑,“桑桑,这位公子是哪位,为何不引荐你表哥我认识?都能带回家给做饭了,怕是不寻常的关系吧。”
桑桑依旧不理会他,只问濮阳舜:“你走不走。”
“小丫头,我好歹是你的表哥,我……”
突然,濮阳舜一步到了他面前,不论是身形还是气势,都将赵珲压得死死的,“这位表兄,要不要一起去吃顿饭?”
赵珲被迫得朝后退了几步,
第25章:触动[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