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记录

设置 ×

  • 阅读主题
  • 字体大小A-默认A+
  • 字体颜色
心知眼前男人不是好惹的,便不敢随便接话,突然想起齐纪彰,便嚷嚷:“桑桑,表哥我好心提醒你一句,女孩子家还是要身家清白些。王妃娘娘早就来府里知会过,你将来是要嫁给四皇子的,可别闹出什么笑话,给沈家丢脸。”
      濮阳舜听得心里一阵恼怒,待要发作,却见桑桑已走得远远的,便懒得理会这无赖,追着桑桑就过去,谁知小妮子越走越快,连他都要小跑着才能追上。
      好容易等桑桑走不动了蹲在路边,他才有空隙问一声:“二小姐,下回您发脾气能不能先预知一声,我好先吃饱了再陪你,这样没头没脑地来一通,谁吃得消。”
      言罢,便见桑桑使劲地瞪着自己,生气的模样好像随时会把手里的木盒砸过来。
      “我走不动了。”可桑桑很快就没脾气,软软道,“就在这里喝了好么?我捧不动了。”
      “这里?用北风就酒?”濮阳很不情愿。
      “我渴。”桑桑却不理会他,径直打开木盒取出坛子,揭了封口,径直往嘴里灌酒。
      “喂!给我留一口。”濮阳急了,劈手夺过酒坛,桑桑竟是灌了小半坛下去,自然大多数都淋湿在了衣襟上,他气恼地喝一口,坐到桑桑边上来,“你放心,今天的事,听到的话,我都不会对第二个人说。”
      他说着,又喝了一口酒,但此刻早品不出什么绝妙滋味了,只因人对了,喝水都香甜。
      “但是这样,你就又欠我一个人……”可濮阳舜话未完,身边人竟软绵绵地靠了上来,他别过头去看,桑桑面颊绯红,双眸微合,还轻而急促地喘着气,酒香带着她身上的香气扑入鼻息,直叫人心神荡漾。
      “沈桑桑,喂!”濮阳舜轻喊了两声,可桑桑却越发睡得沉了,软绵绵地依靠在他的身上,喉间发出轻细地声响,喘息声也益发急促。
      “你一个卖酒的,也太没酒量了吧。”嘴里咕哝着,身上则有燥热涌动,濮阳舜又喝了口酒,本以为这冰凉的酒下肚能浇灭什么,却是在胃里火辣辣地散开,更叫他心神不宁起来。
      濮阳舜蓦然松开了嘴,蹙眉看着桑桑,放下酒壶探手摸她的额头,竟烫手地叫他缩手,又去摸手是一样的滚烫,“你发烧了?”原来方才一吻,濮阳发现桑桑的嘴唇烫得吓人,此刻再看,竟是浑身烧得厉害,她不是睡着了,是昏迷了。
      “看着没几两肉,倒也不轻?”怀抱昏迷的人,自然比清醒时费力,所有的重量都压在手臂上,濮阳舜忍不住嘀咕一句,但桑桑毕竟瘦弱,他抱起来还算轻松,只是这样不能再让她在马上颠簸,于是就近找了客栈,再让小二去他府上要人派轿子过来,这般折腾到很晚,终于将她安置在睡床上,大夫摸过脉后说,桑桑是劳累过度加之染了风寒,必须静养。
      濮阳舜并不知道宫里那件事,彼时桑桑已惹了一身汗,出来便吹着风,后来又那样急躁勾出心火,加之日以继夜的旅途奔波,到底是扛不住了,这风寒症便来得凶猛。
      “你去休息吧,我会替你照顾好他。”闵氏坐在桑桑床边,爱怜地看着烧得迷糊的桑桑,莫名又想起亡夫,含泪道,“你父亲曾说,只要是你喜欢的女子,不论高贵贫贱,只要人品好,他都能接受。如今真想去告诉他,他未来的儿媳妇,是怎样漂亮的女孩子。”
      濮阳轻轻应了一声,又道:“她若醒来,您不要对她说这些,她性子不好。”
      闵氏破涕而笑:“知道,知道。”
      濮阳遂不多留,一来桑桑是女子他不便,二来他也着实疲乏不堪,出来便往卧室回,想起什么,便唤下人:“去萧府报个信。”
      很快夜深,宫里各门落锁,本就人少的宫廷更加肃静,赵舒月歪在床上喘息,方才心火上来大吐了一番,此刻身心疲惫,浑身没力气。
      春芽去打了热毛巾,让她敷在脸上,看着公主闷在毛巾里喘息起伏,忍不住道:“主子,要不咱们搬出去吧,您和皇上说说?”
      原是今日公主虽在女帝那儿见到了丈夫,可两人说不过几句话,便分开了,而后王爷也没说来坐坐,不仅径直离去,更去外头追那个沈桑桑,试问哪个女人能忍受正怀孕时被如此对待,更何况他们金枝玉叶的公主。
      舒月闷着不做声,半晌揭开毛巾,激冷下能感到皮肤在收缩,心也突然明亮,但她仍懒懒道:“急什么?这也不是一年半载的事,我要和他过一辈子呢,谁家夫妻没些小打小闹?”
      春芽接了毛巾,又嘀咕:“主子和王爷的矛盾可是为了那个沈桑桑?要不奴婢……”
      “你别瞎操心。”赵舒月愠怒道,“我自有打算,你别好心办坏事。”
      “是。”
      “沈桑桑自然是个结,但今次他冷遇我,并非为了那女人。”赵舒月转身向里头睡,“你下去吧,我累了。”
      “是。”
      殿门吱呀合上的一瞬,眼泪突然从眸中涌出,赵舒月将锦衾紧紧捏在手中,哭泣呢喃:“纪彰,你怎么了?我错了吗,我做错什么了?”

第25章:触动[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