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朝,濮阳舜如常归来,女帝说了诸多抚恤的话,更当庭委任他彻查濮阳诚遇害一案,此外更顺理成章将濮阳诚手中的兵权交付与他。
也是到濮阳蕊这里,朝廷打破了军政二分的形态,濮阳诚身前一手把持朝政,一手统帅天下军马,是濮阳蕊屹立帝位最坚强的后盾,而如今,执盾的人,换成了他的侄子。
相形之下,齐纪彰除了那娘胎里带出来的皇子头衔和被授予的王侯爵位,就什么也没有了。
两个年轻人之间,突然有了天悬地殊的差别。
而对于这一切,濮阳舜欣然接受,才二十郎当的他便已站到朝堂的最高处,背后的光芒直叫人无法直视,自然随之而来的压力,也注定了他不平凡的人生。
朝会散后,萧致慎与之通行,说起柔之已去忠亲王府探望妹妹,恰好齐纪彰过来,听见了半句自然要问:“桑桑怎么了?”
萧致慎不能对他不恭,但因濮阳在侧,便索性不说话,齐纪彰又问了一句,濮阳舜才道:“正在我府里养病,殿下要不要前去探望。”
齐纪彰闷了半日,才吐出一句话:“好好照顾她。”言罢转身就走,那盛怒的背影看着,就差擦一点火星点燃了。
“你知道吧,他和赵国公主冷战好些日子了。”萧致慎轻声道。
“和你我无关,那是他的家事。”濮阳舜不以为意,只问,“要不要去家里,顺便接柔之回去?”
“也好。”
两人同行,回到王府,却不见柔之和桑桑,闵氏道:“早晨沈姑娘醒了,恰好二公子的姨奶奶过来,沈姑娘便要回家,我劝不住,这都走了一个多时辰了。她烧还没退,叫人怪不放心的。”
濮阳舜有些不悦,但也不能怪庶母,萧致慎见他闷声不响,知道是生气了,便笑问闵氏:“您可知她们回哪里?是舍下,还是桑桑自己的家。”
闵氏道:“是回她自己家去了,你家姨奶奶还说若你来了,请你去那儿接她。”
“怎样,你去不去?”致慎转来笑问濮阳。
“我还有事要忙,你去吧。”濮阳舜只是淡淡一句,便径直往书房去了。
闵氏凑到致慎身边问:“二公子,他们二人到底好不好,我怎么瞧着别扭呢?你家姨奶奶我很喜欢,想必妹子也是好的,如果舜儿他真心喜欢,你可叫姨奶奶她多说几句好话。”
致慎忙笑:“娘娘的话晚辈记住了,自当尽心。”言罢就告辞,一路往桑桑的宅子来,自她离去赴梁国,也好些日儿子没来了,进门瞧见妻子,便道桑桑已吃了药睡下。
“刚才又请大夫来瞧过,也说静养,说是耗费了好多心血,年纪轻轻就这样极不好,非得养个一两月。”柔之叹道,“可她的脾气,怎么静得下来。”
“不如你住下吧,我回去和娘说一声便好。”致慎很体贴妻子,也晓得她在家里闷久了,早就想出来透透气。
柔之欣然,连连答应。
致慎坐不多久,便要回去,柔之将他送到门外,却瞧见四皇子到了门前,二人忙不迭行礼,齐纪彰倒是讶异:“桑桑回来了?”
“妾身将她接回家里养了,在王府给太妃娘娘们添麻烦总不好。”柔之应答着。
“那……本王想见见她。”
且说萧致慎离开桑桑那儿时遇见了齐纪彰,心里苦笑濮阳:“你若来了多好,白白给人家机会。”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哪儿不对劲,待回到家中向母亲禀明留柔之照顾小姨子的事,便被父亲叫去了书房。
萧铮问了几句,便道:“这两个人命中注定犯冲,如今连个女人也要争夺。”叮嘱儿子道,“此事可大可小,你莫瞎掺和,也吩咐柔之别与她妹子说多余的话。”
“儿子明白了。”
萧铮又道:“赵国那里,前些日子有人上奏弹劾太子,东宫之位开始动摇,你在礼部别终日厮混,多留意观察些。”
“是。”萧致慎应着,心里却想,自己一个闲职,实在没什么可作为的。
“皇上把五公主嫁过去,就根本没想过她能成为未来的赵国皇后,那就意味着我朝将会插手干预赵国内政,自然这不能明着来,你心里要有些准备,皇上或许有用你的地方。”
萧致慎又应着是,但简单的他,想不出来自己能为女帝做些什么。突然问父亲:“赵国哪一个皇子做太子,与我朝什么关系?”
萧铮叹气,摇头道:“这岂是谁做太子的问题?罢了,你下去吧。有机会将我的意思转达给濮阳舜知道,自然……这也是皇上的意思。”
萧致慎答应下,一头雾水地退出来,忽而一个激灵,吃惊地回身看看坐在案前的父亲,心里颤道:“难道濮阳蕊的野心,这么大?”
是日午后,柔之从桑桑的卧房出来,正要告诉坐等在厅堂的皇子殿下妹妹醒了,却见齐纪彰的手下赶来与他密语什么,齐纪彰见了自己便道:“本王有事要先走,请夫人代为转
第26章:高处不胜寒[1/2页]